“你总是自视甚高,容不得别人对你半分质疑,别人说你一句,你就暴跳如雷,一定要想方设法讨回来。”
徐静棠又看了眼脸色惨白,像只惊弓之鸟似的惴惴不安缩在谢期霖身后的柳依心:“你明知道出这种事,你儿子内心有阴影,还把他带过来,不就是为了耀武扬威你多有本事吗?我和这人早就分居了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千里迢迢坐飞机跑过来帮你签谅解书,你一句好好的道谢不会说,还要趾高气昂地加一句虽然,来恶心我。你到底是心疼你儿子多,还是觉得终于胜过我一头所感受的得意多?”
此话一出,柳弘毅脸上青筋瞬间迸起,低吼道:“我怎么知道你和丈夫什么情况,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挑唆我和儿子的关系!”
他让柳依心和谢期霖都出去,柳依心原本就不想看到秦海,立刻拉着谢期霖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还是能听见病房内的争吵声。
说实话,自打醒来之后,柳依心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小脸不复往日漂亮红润,白得跟张纸似的。
即使是他,再遇见这种事时,也难免陷入自责的怪圈,不停设想要是自己当初能再警惕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直到拿到谅解书,确认谢期霖不会出事,柳依心压抑的心情才稍微好些,结果刚松口气,徐静棠的话就又他想起他爸背着他妈出轨的事。而且他妈已经死了,再无知道真相的可能。
新旧问题重重交叠,柳依心感觉胸口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谢期霖这时拉了拉他的手。
“嗯?”柳依心抬头看谢期霖,一双溢满仓惶不安的眸子撞进谢期霖漆黑的眼眸。
谢期霖问他:“要不要去天台透透气?”
医院这种地方,房间和走廊向来充斥着不太好闻的消毒水气味儿。大多数人嗅到这种气味,都会下意识回想起生病的难受感觉,全身焦躁不安。
上了天台,吸了几口清新冷冽的空气,柳依心才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因为忧虑和缺觉浑浑噩噩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转头看谢期霖,实在很佩服这个时刻还能一直冷着个脸,保持镇定的他:“谢期霖,你都不怕吗?你可是差点要进局子哎。”
“……”
谢期霖回答:“还是怕的。”
只不过怕的不是坐牢,而是自己来得太晚,柳依心已经遭遇不测。
和秦海动手的时候,他脑子一直回旋着柳依心耷拉个脑袋,毫无知觉躺在副驾驶座上的模样。
那副可怜的样子让他想起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猫去世时,也是这样歪着耷拉个小脑袋,眼睛紧闭,再也不能对他开口喵喵叫。
只是小猫是因病去世,而柳依心却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于是他下手越来越狠,等保安赶到制止他时,秦海几乎已经没了半条命。
哪怕是被带到派出所,谢期霖也没有后悔自己对秦海动手。
他后悔的是,和表情充满恐惧自责的柳依心分开时,没有亲亲他,告诉他:“别害怕,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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