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你”
本抱着看戏心思的温正,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光是他,包括媚娘等人,甚至于滕青自身,都错愕了。
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为什么顾全还要这样做?
“媚娘,可以吗?”
顾全平静且温和的话音,缭绕在媚娘耳旁。
媚娘呆呆地点了下头,“当然可以。”
滕青倏地回神,猛地挥手,喝道:“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
“哼,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本世子!”
顾全无奈地摊了摊手,“世子殿下,你手头不宽裕,顾某解囊相助,有什么值得推敲揣摩的地方吗?”
“好歹,我们一起对酒共饮过。”
“哪怕你不记得或不想记得,但顾某还念着那份情,并无羞辱你的意思。”
此言既出,众人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顾公子,竟是这等感念情谊之人!
那些歌妓、舞妓,望向顾全的眼神,均充斥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水波。
此等才华横溢、有情有义的男人,真是大半夜提着灯笼,难找得很!
媚娘也有些动容,视线不由在顾全及滕青身上来回切换。
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的就如此之大呢?
那些蕴着不满、鄙夷的眼神,令滕青如芒在背,名为‘道德’的理念不停地受到抨击。
他暗暗咬牙,努力抬起头,正视着顾全,“这笔钱,我会派人送到将军府。”
旋即,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要他向顾全道谢,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这种人,真是不懂礼数!”
“顾兄帮了他,还一副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
温正愤愤不平,竭自身所能,才说出了自认为很脏很脏的脏话。
顾全凝望着滕青的身影,眸光闪烁,轻笑一声:“无妨,昔日的恩怨,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媚娘走上来,声音软糯,“顾公子宽容大度,令奴家敬佩不已。”
她眼底异彩涟漪,毫不掩饰。
顾全熟视无睹,聊起了正事,温声道:“媚娘,听温兄说,有人想见顾某。”
媚娘立时清醒,环顾一圈,压低声音,“顾公子,人多眼杂,我们去隔壁的包间详谈如何?”
顾全挑了挑眉,愈发好奇,便点了点头。
另一边。
如过街老鼠被‘赶出来’的滕青,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
他阴沉着脸,心情差到了极点。
路途行人见到,无不皱眉避让。
“诶,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