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非得离婚?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爱上了少夫人吧。
“呵,不知好歹!”时泾州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周正心里有点慌,“那您还要不要回这酒店住?”
“不回。”
“那回璞园吗?”
时泾州抿着薄唇,他烦躁地说:“明天把房子挂出去,卖了。”
“啊?”周正大惊,“要把璞园卖了?”
“你有意见?”时泾州拧起了眉头。
周正哪里敢有意见,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把璞园卖了。
那房子他不是很喜欢吗?
“卖了您住哪里?”
“我缺房子住吗?”时泾州觉得周正傻了,尽问些傻问题。
周正连忙摇头,“我的意思是您打算住哪里,我好找人收拾出来。”
时泾州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说:“住酒店。”
周正:“……”
……
第二天中午,聂祎凡打电话给乔知意,他回来了。
乔知意约他到医院附近的餐厅吃饭,如实把遇到的事情说给他听。
聂祎凡全程认真聆听,她有条不紊地陈述着事实,也合理地将怀疑说出来,并且把那枚胸针拿出来给他。
“如果犯罪是事实,犯罪嫌疑人在犯罪发生地所在国具有优先管辖权。现在的情况是犯罪嫌疑人已经回国,在国外并未对他作出任何处罚,那么仍然可以依我国本法对其追究刑事责任。”
乔知意听明白了,“所以,我可以告她,对吗?”
“嗯。但是你这个证据不足。事发在国外,还需要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罪犯的犯罪事实。”聂祎凡如实回答她,没有给她画大饼。
乔知意轻咬着嘴唇,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时家会用尽手段保时兰婷。
事情不复杂,可是证据却有些不足。
说白了,都是她的猜测。
要定时兰婷的罪,不容易。
“你这枚胸针其实并不能完全证明是犯罪嫌疑人的,这个字母还可以有别的意思。现在需要的是落实这枚胸针拥有者的身份。还有,人证的证词。”聂祎凡看到她眼里的暗淡,有点不忍心,“你或许可以跟你丈夫商量一下,你一个人要跑这种刑事案件,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