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拔腿跟上。
玄妙猛地停下脚步,将她的信交给她,冷着脸问:“认得急递铺的位置了吗?”
潘筠愣愣的点头。
玄妙:“以后取信的事你来。”
潘筠一听,连忙追上去,“师姐,你是因为以后都是我来取信,所以特意得罪他的吗?”
“不是,”玄妙冷着脸道:“我从前也如此,他从前也如此。”
潘筠:“就不怕他毁坏我们三清山的信件和包裹?”
“他不敢,”玄妙停下脚步,认真的与她道:“你记住,以后来收信的时候,信件若有脏污和异常,记下来,报到玉山县驿站,不用惧怕他的冷脸和威胁,你要是觉得自己本该有信却没收到,就让他一封一封的给你找,找出记录来核对无误。”
潘筠若有所思,“不畏强权的前提是我们拥有比他更强的强权,我知道了,我们上头有人!”
玄妙垂眸静静地看她,片刻后道:“你总给我一种感觉,你不是潘洪之女,倒像是王振的女儿。”
“……师姐你羞辱我,王振是太监,怎么会有女儿?”
“你不知道他是自阉入宫的吗,或许在未自阉前有呢?”
潘筠哼哼,“我品性好着呢,才不是王振那等人。”
玄妙这才道:“你没有强权,也可以不畏强权。”
然后就会落得跟她爹一样的下场。
潘筠在心里嘀嘀咕咕,低头看手中的信。
熟悉的字迹让她压不住心中的窃喜,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盯着她看,她也没有被窥探的感觉,就立即拆开信来看。
是潘洪给她的回信,他说,他们父子三人已经熟悉了流放的生活,目前都过得很好。
潘筠泪水涟涟。
已经走出一段的玄妙走回来停在她面前,“你爹出事了?”
潘筠摇头,“没有,但我爹就喜欢报喜不报忧。”
玄妙:“倒和你一样,都不爱说实话。”
玄妙也看完了自己的信,和她道:“我的友人回信,你家人已经平安回到常州府,你二叔在金台书院找了一份教书的工作,月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