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如盛装,站在白家住宅内,眉头高高翘起,像一个展翅孔雀。
管家来通知她出席晚上的宴会时,她又惊又喜,于是盛装出席。
紫色长旗袍镶钻,是她这几年花重金买的一件战袍,原本是打算白柏山的婚礼上穿的,但明显现在,更能体现它的价值。
她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白瑾年已经到了,她刚想走过去,没想到一眼看到,白瑾年正侧身站在刘如凤身边,正和几个白家老人笑着寒暄。
两人恩爱有加,大有力破多年两人不和的传闻。
白意如捏了捏手中的手绢,嘴角刚起的得意渐渐歇下来,眼睛盯着刘如凤,微微有些妒忌。
“意如,你怎么在这!”
和白意如关系颇好的三婶一脸诧异。
白意如转头,脸色微冷:“你说什么!”
三婶也是一时嘴快,见到白意如这样,知道自己这话她不爱听,忙笑着拉过白意如的手:“你瞧我,我说的什么话,这你家,你怎么不能来。”
说完陪笑,一脸谄媚。
旁边其他人对白意如都不熟络,见华芳巴结白意如,不以为然。
白瑾年虽然默念白意如的存在,但在家族大宴上,从来不让白意如参加,今天也是奇了,白意如不仅出现,白瑾年和刘如凤这对早年闹得天翻地覆老死不相往来的夫妻,居然携手迎客,一点嫌隙没有的样子。
也不知道大房搞什么,宴会不仅仓促,还办得莫名其妙。
大家都没和白意如打招呼,只是笑笑点点头,保持面上礼貌。
白意如勉强保持面上微笑,朝众人点点头,随后拉住华芳发问:“阿芳,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白意如瞄了下四周:“你今天过来的时候,请柬上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
华芳愣住:“我不知道啊,我还想着,过来先问问你,原来你不知道啊。”
白意如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前段时间因为何见山的事,白瑾年就不愿意见她了。
白瑾年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她全瞎全盲。
陶然不比老黑,她自觉和陶然关系不错,但自从上次后,陶然对她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
如果陶然的态度就是白瑾年的态度,那她的处境越发不好了。
白意如咬住牙,腮边绷紧。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她努力了一辈子,可不能到了临了,一干二净。
白意如想到这,眼眸微闪,顾不得应付华芳,转身走了。
华芳讨了个无趣,翻了个白眼。
旁边看着华芳,笑着问:“怎么,被一个小妾踩到脸上,你居然不生气!”
华芳气急,回怼道:“谁是小妾,有本事在意如面前说,看她不撕烂你的嘴。”
“怕什么,见不得光即使见不得光,撕烂我的嘴我也要说!”
“你……”华芳看过去,对方这人以前被白意如修理过一次,这几十年看见白意如就绕道走。今天,是怎么啦?处处透着古怪。
她还没想出什么,那人哼一声,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直接扭头就走,其他人向来也看不惯华芳,稀稀拉拉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