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不自觉在文件上点了几下。
“唐贤忠,在涂金来那。”
“啊。”木硕急问:“那,要现在派人过去吗?”
白衔山闲散般摇摇头:“不用,安排几个人,守在最外围,等他什么时候出来再说。”
想了想,白衔山又道:“你选几个最可靠身手又好的,守住林家。”
“我听说,林天祥半年前就花了大价钱提前请了保镖,昨天开始这些人已经把林家围得像个铁桶,我们的人再过去,会不会太显眼啊。”
木硕忧虑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老七这几天都不鸟他,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像是忽然要和他分割分明,再结合林天祥这几天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木硕十分担心。
“林太太回来了,少夫人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他没有往下讲。
白衔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无丝毫暖意:“怎么,你以为这段时间和林家的人走得近,他们就把你当朋友了。”
木硕讷讷:“不是,但总比是敌人强吧。”
“处理我吩咐你的事就好,其他的别管,也轮不到你管。”
白衔山脸上寒意骤现,似寒山积攒千年的雪,透着刺骨寒风。
木硕一愣。
他很久没见白衔山露出这种表情了,从林白回来开始。
“是,我马上处理。”
木硕不敢再多话,应过声后,脚步急匆匆离开。
白衔山心中烦躁,心口的地方像缺了一角,怎么堵都堵不上。
他干脆甩开手中的文件,觉得工作索然无味令人焦躁。
眼镜也不要了,被他摘下,摔在一边。
他往后一仰,把手肘搁在眼睛上。
心绪不宁,连注意力都不集中,连房间里忽然进了人都不知道。
“怎么,白大少爷发脾气了。”
柳思楠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待了好一会都没被发现,忍不住出声说道。
白衔山一愣,把手拿开,一眼看见自己的舅舅,脸色柔和起来。
“舅舅,您怎么来了?”他朝门边一扫,笑道:“霁安没说您这几天回来。”
柳思楠一挑眉梢:“他哪能知道我的行程,你怎么样,这么大手术连我都瞒着,还好吧。”
白衔山动手术的事,现在被传得沸沸扬扬,但手术开始,确实没几个人知道,连柳思楠也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