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位爷终于来了!”
陶主管站起身,出去开门。
林白全身都是软的,那双平常灿若星辰的眼眸此时染了一层水光,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不肯往下落,像只被抛弃的可怜的猫咪。
白衔山一把揽住林白,热烈印上自己的吻。
才一小会,他松开林白:“在这等我!”
随后林白愣愣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陶爷好,许久不见,您还康健?”关野热情问候陶管家,眼睛却四处查看,像在找谁。
“谢谢你,我还没死,不是我说你,你们出警速度太慢了,如果不是之旸在这,估计我已经成烤肉干了,连火化都不用。”
陶主管看着关野带的二十来人,讥讽。
“嗨,您这样咒自己干嘛,就算衔山不在,那不是还有您这个抗战英雄嘛,能怕什么!”
关野一改之前的风格,对着陶主管又是一顿嘘寒问暖。
白衔山从地下室出来,一脸严肃:“这玩意十分钟后要炸。”
关野笑着的脸转头看白衔山,再看见他的手:“靠,白衔山,日你大爷!”
白衔山已经往外走。
“我不用做风险评估的吗!”关野急忙追上去。
“来不及了,北山有个掩体,你让人紧急疏散!”
白衔山沉着迈着脚,一路向北。
关野一向十分相信白衔山,听后神情严肃,吩咐手下马上去办。
林白抱着大黄,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她找了布条,轻手轻脚给大黄包扎受伤的那条腿。
“轰”
突然震天一声响,地面跟着震了一下,随后陷入沉静。
林白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疯一般站起身,往地下室的门跑。
“陶爷爷!”
屋内,陶主管坐在大门口的一张躺椅上抽烟斗,烟随着他一呼一吸袅袅飘起。
林白几乎扑到他脚下。
“白衔山呢,他去哪了?”
陶管家被她吓了一跳,烟斗从嘴边拿开,抽动了几下,想组织好语言再回答她的问题。
但他此刻的表情在林白眼中却更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