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蒋四爷一听,把眉头一皱,就有些犹豫,但是,他又佩服这大脑袋的胆魄,你看看,每临大事,这房书安都当仁不让,这能耐不大,胆子可真是不小。
云瑞一听房书安要进山,也马上跟道,四大爷,我和书安一块去,这山上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这次再上山,一定要跟那帮群贼见个高低,为了我三哥,四大爷,我是一定得再去一趟。
呃,云瑞啊,先别急,让四大爷先缓缓,嗯,来人呐,给云瑞倒杯水来,我说你们这帮没眼力见儿的货,一个个儿都像卖不了的秫杆(东北音:shugai,本音shujie)似的,戳那儿干嘛呢。
小弟兄们一听,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说四大爷您有气,冲我们发个什么劲儿啊,可徐三将军没回来,咱谁不着急。
这时候,臭豆腐冯渊,眼疾手快,给端了杯水,递了过来。
白云瑞还真渴了,你想想,爬了一夜的大山,往返一百多里地,能不渴吗?但是呢,他又想到三哥徐良,觉着我三哥可能连命都没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儿在这喝水呢,这么想着,他一咬牙,咽了口唾沫,诶,又把接过来的杯子放桌上了。
这叫自尊心呢,人抬人高,自尊自贵,老白家的家教在这摆着呢,一撇一捺,这是个大写的人,要不怎么叫侠客?
蒋平一瞧,心里头就明白了,他也没勉强,就说道,云瑞啊,那你把这山上的情况跟大家伙儿说说,而后,咱再看怎么营救你三哥徐良?
是,四大爷,各位,这座云华大山,比之前咱们平灭过的山寨,那都要难打的多得多。这山腰之中,是头一座寨门,大木头椽子的寨墙,高了不下五丈。这头一关倒没什么,让人想不到的是,进了这寨门,距离贼寇的中庭大寨,最少还有六十里地。
啊?众人闻听,都是一惊。
白云瑞吧嗒吧嗒嘴,继续说道,从这头道寨门到中庭大寨之间,约摸着有四道关口,每道关口都是一个巨大的沟壑,两边是高耸的崖头,我和我三哥还说呢,指不定这崖头之上都是滚木礌石,各种防守的器械。尤其这最后一道关,是一道长了能有二里地的断崖,上边只有一道窄窄的吊桥,只要这吊桥一断,你长了翅膀都飞不过去。
四爷晃晃头,那倒未必,贼寇既然能修桥,那就必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小路,只是可能不好寻找,你继续说。
是,过了这座吊桥,还有最后一道关,四大爷,书安,你们还记得咱曾经攻打八宝叠云峰的时候,有个棺材沟,咱们中了贼寇诡计,被困在沟里边,这最后一关就和叠云峰的棺材沟差不多少。过了这道关,就到了中平大寨,这座大寨里外有三层高大坚固的城墙,寨子里头各种兵器粮草,是应有尽有。
诶呀,蒋四爷静静地听完之后,就觉着有些大喘气,这么说来,要拿下这座山寨,只有八个字。
噢?众人不约而同的把脑袋往前一凑,四大爷,您这么快就有招了,厉害,快说说。
嗯,蒋四爷捻着狗油胡说道,不可强攻,只能智取啊。
嗨,大家伙儿气的直不棱脑袋,这不都废话吗?
可云瑞也说完了,这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老少办差官都陷入了沉思。
哎,就在这沉默中,房书安忽然叫了起来,噫嗯,嗯,我说各位,怎么把那小师父给忘了,荆鸿小前辈,那人去哪儿了?
蒋平一拍大腿,嘿,对啊,怎么不找那位小师父,讨个计策?来啊,快快快,找找荆鸿小师父,快请下他老人家。
蒋平比荆鸿大了能有三十岁,当下也不顾不得身份了,直呼这荆鸿为老人家。
可大家伙找来找去,呃,找去找来,把整个府衙里边都翻遍了,犄角旮旯里都搜过了,又命人骑快马在府衙四周转了好几圈,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大家伙儿就有些泄气,一个个儿的心说,这小师父能去哪儿呢?这人儿平时也不大走动啊,总是静静地盘腿打坐,要么就是提起笔来,跟那儿刷刷点点的写些诗词歌赋什么的。
蒋四爷一皱眉,哎呀,各位,你们说,这小师父,他能不能也上了山,他会不会昨儿晚上也跟着徐良云瑞,上了那云华山呢?
欧阳老罗汉晃着大秃脑袋,诶呀,老四,保不齐啊,你看我跟这位小师叔相处不多,但是,我就发现,我这位小师叔,做事不拘常理,往往会有一些你意料之外的举动,你一说这上了云华山,还真是有此可能啊。
房书安听到这儿,把母狗眼儿一翻,噫嗯,诶呀,这可是大好事啊,倘若那位小师父,小前辈,小祖宗尖儿真的上了山,那我干老,他不就有救了吗?
蒋平和云瑞一听,也都来了精神,啊呀,但愿如此啊。
那么说,荆鸿去哪儿了?
书中代言,还真被蒋平给蒙着了,荆鸿真上了云华山了。
昨儿晚上,徐良和白云瑞刚进山,荆鸿是紧随其后,跟着就进去了。那这荆鸿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不事先给大家伙儿打个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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