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麒敛着眼眸,压下浮动的心绪,道,“嗯,我的。”
唐麒真是该感谢楚家的毒药,她说的这么轻松,反倒让凌渊不再问这个话。
他不能问,唐麒身为一个女子,不能成为母亲已经是她的痛处;二则她手握北方大权,手中现在有五十万大军但是后继无人,这更是痛处。
这么说来,她养个孩子也无可厚非。凌渊跳过这个话题,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哦,怎么样,那孩子可是我小心养着的。”唐麒微微笑着,慢慢摆着棋子,她的动作有些僵硬。
“没看清。”凌渊含糊道,他下意识地不想碰她的伤口。
唐麒不置可否,眼前这个男人说她妇人之仁,他自己难道不是。
“兄长这次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唐麒换了个问题,不再说孩子的事情。
凌渊捻着棋子,转头看着那一片莲叶。
他是来做什么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唐麒,把手里的那枚棋子扔到莲池中。
是啊,他来干什么,难道真是来看看恒郡是不是变成了第二个帝都,是来看看怎么样能够把赢过唐麒。
凌渊起身走到莲池旁边,看着那一片亭亭的荷叶,他知道不是。
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自欺欺人,他是想念唐麒才来的。
他要了断这件事情,他不能被这个女人囚禁,误了大事。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体验过情爱的滋味之后,凌渊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
他不自觉就会想起唐麒,然后又告诉自己,她是他的敌人。
唐麒一手撑着下巴,道,“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我那可是暖玉,你怎么说扔就扔!”
“我是来和妹妹做个了断的。”凌渊招手让她过去。
唐麒皱眉,放下棋子走到他旁边,“你这不是说笑吗,我们要了断的可是这万里江山,这是你我站在这里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
“当然不是江山。”凌渊沉声说道。
唐麒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江山那是什么!”她知道是什么。
楚徇钺怀里抱着唐黎,白桑,紫罗还有其他几个内院侍卫,全部跪在他面前。
“你们一直跟在唐麒身边,不知道小公子是什么身份吗!不知道是谁在外院!你们是怎么守着的,能够让乳母把小公子抱到外院!”楚徇钺极少发怒,这一次真动气了!
凌渊要是知道他有个孩子,还是唐麒生的,想都不用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唐黎似乎被吓到了,乖巧靠在楚徇钺怀里,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襟。
楚徇钺察觉到怀中幼子的惊吓,将他抱紧,他辛辛苦苦养育长大的唐黎,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下去领罚。”楚徇钺一边安抚唐黎,一边把几个人打发走。
还好凌渊没有发觉,楚徇钺看着唐黎的面容,这孩子长的更像他的母亲。
楚徇钺把打瞌睡的唐黎放在床上,哄孩子睡觉去了。
唐麒躲过凌渊伸过来的手,皱眉道,“虽然这天气热,不过我没有兴趣去跳莲池,你让开!”
凌渊也不再动,道,“当初是谁拉着我冬天的时候跳莲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