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穆崇推门进来,唐麒道,“穆叔,我有事问你。”
“怎么了?”穆崇道。
“虞景是不是病的更厉害了?”唐麒道。
穆崇惊诧了一下,“不是好些了吗?”
“我不知道,我去看他的时候都好,可我总觉得不好,”唐麒靠在桌子上微微叹气,“薰华草还在凌渊手里,我害怕,叔叔,我不敢问他。”
穆崇听见“害怕”两个字,心中震颤不已。
他上一次听见唐麒说害怕的时候,是他把小丫头从唐王和唐王妃的灵位前抱回来的时候,已经许多年了。
这些年唐麒受过许多苦楚,但是她每一次都笑的很美,美的让穆崇感到心惊和震撼。
她从来没有说过“我害怕”,她从来杀伐果断。
现在她说她害怕,因为虞景。
唐麒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口,“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竟然这么胆小,我是不是是不是太依赖虞景了。”
穆崇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道,“谁都会怕的,太过关心的话那就会更害怕。”
“那我该怎么办,”唐麒带着惊慌问道,“我得想办法把薰华草拿到手。”
“凌渊的条件是什么?”
“西隅但是不只是条件那么简单,他想我低头,凌渊那个人,根本没办法用常理预测,他知道虞景是能捏死我的软肋,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兵不血刃能轻易置我于死地的机会,凌渊怎么可能放弃。”唐麒忽然一手拍到窗户上,然后把一扇窗户拍掉了。
“玖思,你冷静些。”穆崇赶紧拉起唐麒的手,看着手心留下几个血印。
“唐麒!”虞景在那边的声音忽然传过来,“你要拆了房子吗,大晚上的闹什么!”
唐麒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道,“虞景,你醒了。”
“还能睡一天吗,”虞景道,“过来给我看你的手。”
唐麒忽然觉得温温热热地东西从手心往下流,虞景隔着窗户道,“先进来。”
唐麒进了虞景的房间,里面放着两盆炭火,上好的银丝炭,闻不到一点烟味,唐麒都觉得有些热。
虞景脸色偏于苍白,他从药箱里拿出药,又让人打了一盆水,给唐麒处理着手上并不太深的伤口。
两个人同时保持着沉默,但是唐麒在那一刻觉得想哭。
是真的想哭,她第一次觉得心痛。
“虞景,你你还好吗?”唐麒低声问道。
“我很好。”虞景笑着回道,那个笑容里藏了太多唐麒看不懂的东西,只是让唐麒觉得心痛。
唐麒垂下眼眸,默然点了点头。
包好之后,两个人下了几回棋,唐麒看虞景困倦,便回去休息了。
冬月寒风凛冽刺骨,和虞景温暖的房间对比明显,唐麒打了一个冷战,踱步回书房去了。
楚徇钺翻来覆去睡不着,李皇后的话仍是困扰了他,还有唐麒的态度。
他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剩下一张写着婚约的纸。
他没办法改变,唐麒更是无心改变。
他不该只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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