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个男人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辗转反侧。
庄乐川从席子下摸出一颗石头:“我说怎么膈的慌呢。”
沈知礼便说:“地扫的马虎。”
“没干活的人少挑三拣四的。”
他们俩一天光哐哐吐了,半点忙没帮上,游淮可不惯着他,当即怼回去。
而且他被烦的要死,每次想要跟姜时单独相处,沈知礼就跟幽灵一样,从角落冒出来。
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沈知礼脸色讪讪。
庄乐川一如既往的当老好人打圆场:“我明天找下村长,用木板垫一垫就好了。”
“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山。”
沈知礼沉默的翻了个身,闭眼酝酿睡意,但刚闭上眼睛,腹下就有了尿意,随后就PTSD发作,他鼻子仿佛又闻到了若隐若现,挥之不去的恶臭。
他猛地坐起身。
“这么晚了,别出去了,用夜壶吧。”庄乐川看着人往门口走,便劝道。
沈知礼:“才十一点,我出去上。”
他没办法接受睡在一个有腌臜东西的屋子里,反正时间还早,他一会顺便再冲个澡。。。。。
庄乐川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眼,确认时间还早,这才重新躺下。
他叮嘱:“早去早回。”
“嗯。”
沈知礼拉开了门。
浓郁的黑雾瞬间将他吞没,随后涌入房间,飞快的爬向没有准备的另外两人。。。。。
被黑雾卷走的三人是有神志的,只是他们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零点后才会有危险,这条规则已经无效了。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置身于一片密林中。
随后黑雾唰的一下将他们从空中丢下,脸朝下的砸在林中的泥土上。
鼻子嘴巴满是泥土和腐烂的树叶,但几人都没有心思顾忌这个,因为一道略有些沉重的脚步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三人无法动弹,看不见来的东西,但‘看不见’对心理的折磨更大,因为未知,所以更加恐惧。
“我们玩个游戏吧。”
一道不男不女的声线飘在上方,带着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