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玉顺着裴翌的视线看过去,双颊发烫,像是被人窥透心底的秘密,
沈清玉像是在自我安慰,故意加重语气坚定道:“我只是打算拿出来烧了,别多想。”
裴翌好看的桃花眼噙着璀璨夺目的笑意,一笑尽显风流,不吭声安静地看着沈清玉。
沈清玉恼羞成怒,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了的娇嗔:“你这登徒子在胡说什么?我就要喊人了。”
裴翌笑意更深,美人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心肠冰冷,哪里有过这样的形态表露。
裴翌心里一喜,心里索性将不要脸进行到底:“这样你会名誉不保,只能嫁我了。”
沈清玉气得双脸通红,可她又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认命道:“你想怎么样?”
裴翌捡起地上的纸张,由于刚刚情况突然,纸张有些皱褶,裴翌小心地把它抚平,神情认真郑重,像个小孩子对待最心爱的玩物,执着可爱。
沈清玉不自觉看着裴翌的侧脸,虽然黑布掩住脸上不部分位置,但还是能清晰地分辨俊朗的棱角,玉色的肌肤,初见冷然的模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蛊惑。
裴翌熟稔地打开沈清玉绯蓝的首饰盒,脸上勾起促狭的笑意:“这是我给你的第一封情信。”
沈清玉有些好笑,戏文的情信哪有这样胡扯的,嘴角抽了抽:“你从哪里学来的?”
两个都是初识情滋味的榆木疙瘩,而感觉却是不受控制的,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裴翌玉色的肌肤升起一轮红晕,似十分不好意思道:“府里小斯教我的。”
沈清玉受裴翌影响,揶谕道:“平常闺秀看到你这么放荡,不得怕得退避三舍。”
裴翌竟若有所思地想了起来,眼珠滴溜溜地转动,最终的结论是其他闺秀与他何干,玉娘喜欢就好。
裴翌又紧张起来,星眸里带着一丝惊慌:“你不喜欢放荡的?”
随即又懊恼起来,萧风追美计三,过犹不及,欲擒故纵。他那么耐不住,沈清玉会不会厌弃他。
向来冷清的眼眸布满担忧,竟是别样的真诚。
沈清玉料不到他扔下这么一个惊雷,她心里的异样她懂是情愫始的初潮,而她心如蛇蝎,杀人如麻,京城人人皆知,谁敢迎娶她过门。
世间情话无数,可信守的又有何数人?她对面前的黑衣人丝毫不了解,连样貌也一概不知,更勿论人品家世,就把自己托付出去,不是荒谬至极吗?
这样一想,沈清玉反而理清所有突如其来的情愫涌动,冷静了下来。
沈清玉嫣然一笑,带着疏离和客气:“公子多虑,玉娘不曾了解过公子,何谈喜欢不喜欢。公子当日救了玉娘一命,玉娘感激不尽。若是公子纠缠不放,玉娘只能逐客了。”
裴翌不明白沈清玉的巨大转变,少年鼓起勇气示爱,没想到被淋了一头冷水,把所有的热情都浇灭了。
少年桃花目里全是受伤的意味,只叫人心疼不已:“你果真要如此对我?”
沈清玉看着诚挚的眼眸,心里软成一滩水,但最终理智还是提醒她硬下心肠:“公子,请放过玉娘,玉娘房外不少眼线,个个巴不得抓住玉娘的把柄。公子高抬贵手,请公子离开。”
裴翌天之娇子,出身不凡,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落。
心灰意冷,孤冷地转身,欣长的身影满是落寞。
裴翌迈开长腿大步离去,顿了顿,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回头:“半年之行,凶险万分,君盛若是尸骨无存,沈大小姐就可以落得个安静了。”
星眸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希冀,像是初生的小野兽,桃花眼里可怜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