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说了好一通,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改变玉姝心意。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玉姝的笑容突然敛了几分,看着裴琰温声却有力道:“裴副将,难道去了白翎关,你也要这般抗令不遵吗?”
裴琰僵住,他看了半晌玉姝,最后突然沉默下来。
两人对站了许久,裴琰才抱拳沉声道:“末将领命!”
说罢,他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看着裴琰去了后面院子,柴福凑上来叹道:“公主,驸马爷瞧起来是真生气了!”
“没事。”玉姝笑道,“晚上我哄哄就好了。”
就不信在床上还治不了他!
柴福默了默,这才委婉提醒道:“公主,奴才已经将旨意给您传到了,您看您答应陛下的那事儿……”
玉姝立刻从袖中掏出一个准备好的小木匣,递给了柴福:“告诉父皇,不可一次全部服用。今日服用过后,七日后再服用第二枚。”
柴福连忙小心翼翼的捧住匣子,很认真的点了头。
玉姝想了想,对柴福说道:“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你帮我留意着宫里的动静,有什么消息要及时传到白翎关来。”
柴福错愕的看向玉姝,“啊”了一声。
玉姝用更诧异的眼神看向他,直截了当道:“你现在不已经是我麾下的人了吗?”
柴福眼神惊恐,战术性后撤几步:“公主可别胡说,奴才一心只想侍奉陛下。”
“别闹!”
玉姝在柴福肩上拍了一把:“人人都知柴公公与昭德公主关系亲近,就算你不想与我同流合污,在别人眼里,你也是我这条船上的了。”
柴福:“……??”
被迫上了贼船?
见柴福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玉姝语重心长道:“我只是个公主,你柴公公就算与我关系亲近些,也不能代表什么啊!比起那些皇子,你站队在我这边,应该更安全些吧!”
柴福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昭德公主如今虽然风头很盛,可她毕竟是公主,就算他与昭德公主关系亲近,外人也只会骂他势力,惯会捧高踩低而已。
论起与那些皇子亲近,倒确实要安全许多,也不容易引来陛下猜忌!
柴福自我安慰了一会儿,还未说话,玉姝就道:“那等我离开京城了,你可要时时给我传递这边的消息哦!”
柴福:“……奴才遵命!”
他好难哦!
打发走了柴福,玉姝回到栖凤院,问白兰道:“驸马呢?”
“去演武场了。”白兰走过来,语气略有些诧异,“公主,驸马爷怎么瞧着好像在生气?”
玉姝叹了口气:“是在生气……罢了,你先去叫他回来,我陪他回趟成国公府!”
明日大军开拔,今日若不回去一趟,可能再回去就得等个把月后了。
玉姝回屋中自行换衣整理妆容,白兰差小丫鬟去了好一会儿,裴琰才从演武场回来。
也就一小会儿不见,这人却浑身大汗,额头和鼻尖上都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玉姝看到后,惊讶道:“你干什么去了?怎得这副样子?”
裴琰垂眸,拆下系在手腕的带子,缓缓道:“去演武场与庞统领过了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