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有朋友不喜欢吃,各有各的口味,正常。”
有个人跟着说话,段弦好了一些,这顿饭吃得很难受,她总共也没吃多少,林亦棠吃得倒是挺多的。
段弦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和别人有说有笑,这会儿又不说要减肥了。
等吃完,段弦和她还有陈霏婕一道回去,想着林亦棠也有东西要拿,段弦也就没追究那么多了,一路上脸色并不好,因为很冷。
等到了房车,她看着林亦棠翻箱倒柜地帮别人找药膏,段弦心情越来越糟糕,终于弄完这些破事之后,她站在那里,看着两手空空的林亦棠,绷不住问了出来:
“你东西呢?不是说落了东西要回来拿吗?”
林亦棠摊了摊手,很无所谓地说:“我忘了,东西在车上,不在这里。”
“行,走吧。”
段弦胸腔里有一股浊气,她不想对林亦棠发脾气,难受的是根本说不出话来,开车回去的路上沉默的,基本上她不开口说话,林亦棠也不会主动聊天。
突然不知道这样的关系有什么意思。
回到酒店,大脑疲惫到无法思考,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催眠曲,但依旧紧张和林亦棠的关系,只想相安无事地渡过这个夜晚。
关掉热水器,段弦包着浴巾出来,找出吹风机吹头发,她拿着吹风机走出房间。
“你出去干什么?房间里面有插排。”
身后的林亦棠叫住了段弦,她从床上坐起来。
“你不是准备睡觉了吗?我怕吵到你,所以打算出去吹头发,怎么了?”段弦疑惑地看过去。
林亦棠这两个月都住在这个套房,相当于租了下来,被褥都换上她喜欢的浅蓝色被套,所有用品都是自带的,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伸出手指勾了勾,嗓音黏稠地说:
“过来啊,我帮你吹。”
“不用了,我自己来。”放在平时,段弦没这待遇,可今晚她实在是没心情。
“怎么了?”
林亦棠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硬是不给段弦拿,扶着段弦的肩让她坐到床上,而林亦棠则是跪在床褥上,给段弦吹起头发来。
“心情不好?你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段弦的头发不算太长,加上之前就让理发师打薄了,应该很快就能吹好,热风让发丝渐渐变干,林亦棠纤长的指尖轻揉着她的发缝,
也会穿梭进去。
“没什么。”
空气中都是白茶的香味,段弦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可林亦棠意不在此,她牵着段弦空闲的手放到自己白皙柔软的大腿上,上下摩挲。
似乎看段弦快要睡着了,林亦棠按停了吹风机,周遭即刻静谧了下来,她勾着段弦修长的脖颈,趴扶在段弦肩上,靠着耳垂问:
“困了?”
段弦捏着林亦棠的手腕,往后放去,浑身抗拒地说:“我很困,要睡了。”
段弦真的很困,没有找借口,可林亦棠不这么认为,她轻盈的腰身又重新贴了上来,长腿缠着段弦的腰,像一条危险的白蛇,命令式地调情。
“不许你睡。”
“林亦棠,你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只是身体上的疲惫,段弦完全不会受影响,只是段弦心理上没有办法刚和林亦棠吵过架,下一秒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她睡在一起。
“段弦,你一定要这么扫兴吗?”
林亦棠甩开她的肩膀,段弦上半身惯性地往前扑了一下,涟漪瞬间消散了,林亦棠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段弦身上。
“你带我去饭局什么意思?让我看着你和别人亲密吗?”段弦把吹风机放到一边,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她本来想自己冷静,可林亦棠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着她。
可林亦棠觉得很好笑似的,憋着嘴唇笑,最后发出爆笑出来,拍着她的肩膀,靠过来,一直笑,笑出眼角有泪为止,段弦都要撑不住疲惫的上身了。
“段弦,我果然没看错你,我就猜你肯定会生气。”
段弦猛地扣住林亦棠的手腕,她眉心皱在一起,眼睛已经闪出泪光了,十分失望地看过去,嗓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林亦棠,你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