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又问:“丞相每次听说贼兵增兵添人,就有高兴的神色,为什么?”
曹操说:“关中偏远,如果群贼各自依靠险阻,征讨他们不是一两年不能平定;现在都聚在一处,他们人虽然多,人心不齐,容易离间,一举可以消灭,所以我高兴。”
众将拜谢说:“丞相神机妙算,我们比不上;”
曹操说:“也靠你们这些文武的力量。”
于是重重赏赐各军。留夏侯渊屯兵在长安,所得的降兵,分到各个部队。
夏侯渊推荐冯翊高陵人,姓张,名既,字德容,做京兆尹,和夏侯渊一起守长安。
曹操班师回都城。献帝排銮驾出城门迎接。
诏令曹操“朝拜赞礼时不称名,入朝时不用小步快走,上殿可以带剑穿鞋”:像汉朝的相国萧何一样。从此曹操威震国内外。
这个消息传到汉中,早就惊动了汉宁太守张鲁。原来张鲁是沛国丰人。
他的祖父张陵在西川鹄鸣山中编写道书迷惑人,人们都尊敬他。
张陵死后,他的儿子张衡继续推行。百姓只要有学道的,资助五斗米。世人称为“米贼”。
张衡死后,张鲁继续推行。张鲁在汉中自称“师君”;来学道的都称为“鬼卒”;为首的称为“祭酒”;带领很多人的称为“治头大祭酒”。务必以诚信为主,不许欺诈。
如果有病人,就设坛让病人在安静的屋子里,自己思考过错,当面坦白,然后为他祈祷;主持祈祷的事的人,称为“奸令祭酒”。
祈祷的方法,写上病人的姓名,说明认罪的意思,写文章三篇,称为“三官手书”:一篇放在山顶上奏给天,一篇埋在地里奏给地,一篇沉在水里申报水官。
这样之后,只要病好了,就用五斗米作为感谢。又盖了义舍:舍里饭米、柴火、肉食都齐全,允许过往的人根据食量取用,自己拿自己吃;多拿的要遭天谴。
境内有犯法的人,一定宽恕三次;不改正的,然后施行刑罚。所在的地方没有官员,都归祭酒管理。
就这样雄踞汉中之地已经三十年。国家因为地方偏远不能征伐,就任命张鲁为镇南中郎将,兼任汉宁太守,只要求进贡罢了。
当年听说曹操打败了西凉的军队,威震天下,就召集众人商议说:“西凉的马腾被杀,马超新败,曹操一定会侵犯我们汉中。我想自称汉宁王,率兵抵抗曹操,各位觉得怎么样?”
阎圃说:“汉川的百姓有十多万户,财富粮食充足,四面地势险要坚固;现在马超新败,西凉的百姓,从子午谷逃到汉中的,不下几万人。我觉得益州的刘璋昏庸软弱,不如先夺取西川的四十一州作为根本,然后称王也不迟。”
张鲁大喜,就和弟弟张卫商议起兵。
早就有探子报告到了川中。
却说益州的刘璋,字季玉,是刘焉的儿子,汉朝鲁恭王的后代。
章帝元和年间,迁徙封到竟陵,旁支后代就住在这里。后来刘焉官做到益州牧,兴平元年患毒疮死了,州里的大官赵韪等人,一起保刘璋做益州牧。
刘璋曾经杀了张鲁的母亲和弟弟,因此有仇。
刘璋让庞羲做巴西太守,来抵抗张鲁。
当时庞羲探听到张鲁想要起兵夺取川中,急忙报告给刘璋。
刘璋一向懦弱,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非常忧愁,急忙召集众官员商议。
忽然有一个人昂首挺胸地站出来说:“主公放心。我虽然没什么才能,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让张鲁不敢正眼瞧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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