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下令让士兵坚守,要是乱动的就杀。
将领们说:“西凉的兵,都用长枪,应该选弓弩迎战。”
曹操说:“打不打,都在我,不在贼。贼虽然有长枪,怎么能随便刺到?各位只要坚守壁垒看着,贼自己就退了。”
将领们都私下议论说:“丞相以前征战,自己带头;现在败在马超手里,怎么这么软弱?”
过了几天,探子报告:“马超又增加二万生力军来助战,是羌人的部落。”
曹操听了大喜。
将领们说:“马超增加兵力,丞相反而高兴。为啥?”
曹操说:“等我胜了,再跟你们说。”
三天后又报告说关上又增加了兵马。
曹操又大喜,就在帐中设宴庆贺。将领们都暗暗发笑。
曹操说:“各位笑我没有打败马超的计谋,你们有啥好办法?”
徐晃进言说:“现在丞相大军在这里,贼也全部屯在关上,这里去河西,肯定没有防备;要是能有一支军队暗地渡过蒲阪津,先截断贼的退路,丞相直接从河北攻打,贼两边不能呼应,形势肯定危险了。”
曹操说:“公明的话,正合我意。”
就叫徐晃带精兵四千,和朱灵一起去偷袭河西,埋伏在山谷之中,说:“等我渡过河北同时攻打。”
徐晃、朱灵领命,先带四千军暗暗走了。
曹操下令,先让曹洪在蒲阪津,安排船筏。留曹仁守寨,曹操自己带兵渡过渭河。
早有探子报告给马超。
马超说:“现在曹操不攻打潼关,却让人准备船筏,想要渡过河北,肯定是要截断我的后路。我应当带一支军队沿着河拦住北岸。曹操的兵不能渡河,不用二十天,河东粮食没了,曹操的兵肯定乱了,再沿着河南攻打,曹操就能被擒了。”
韩遂说:“不必这样。难道没听说兵法上说:‘兵半渡可击’,等曹操的兵渡到一半,您在南岸攻打,曹操的兵都死在河里了。”
马超说:“叔父的话很好。”
就派人打听曹操什么时候渡河。
却说曹操整顿好兵马,分三批军,先渡渭河,等到人马到河口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曹操先派精兵渡过北岸,建立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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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自己带着亲随护卫军将一百人,按着剑坐在南岸,看军队渡河。
忽然有人报告:“后面的白袍将军到了!”
大家都认得是马超。一拥下船。
河边士兵争着上船的,喊声不停。
曹操还是坐着不动,按着剑叫别闹。
只听到人喊马叫,蜂拥而来,船上一个将领跳上岸,喊:“贼到了!请丞相下船!”
曹操一看,是许褚。
曹操嘴里还说:“贼到了怕啥?”
回头看,马超已经离不到一百多步,许褚拖着曹操下船的时候,船已经离岸一丈多远,许褚背着曹操一跃上船。
随行的将士都下水,抓住船边,争着上船逃命。
船小要翻,许褚拔刀乱砍,船边的手都被砍断,倒在水里。急忙把船往水下划去。许褚站在船梢上。忙着用木篙撑船。曹操趴在许褚脚边。
马超赶到河岸,看到船已经在河中间,就拈弓搭箭,命令猛将绕河射箭。箭像雨一样急。
许褚怕伤到曹操,用左手举着马鞍遮挡。
马超箭无虚发,船上驾船的人,应弦落水;船里几十个人都被射倒。那船反而撑不住,在急水中打转。
许褚独自发挥神威,把两腿夹住舵摇晃,一只手用篙撑船,一只手举着马鞍保护曹操。
这时有渭南县令丁斐,在南山之上,看到马超追曹操很急,怕曹操有危险,就把寨里的牛和马,都赶到外面,漫山遍野,都是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