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和戴奎两人被安排在一间牢房里,此时两人脸上伤痕累累,气喘吁吁的躺在两边,恨恨的瞪着对方。
“戴奎,老子对你不薄,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刘掌柜恨恨说道。
“我呸!”戴奎往地上吐了一口,神色狰狞道,“你对我不薄,你不过就是想找个替死鬼而已,老子现在就在这里呆一年,你呢,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戴奎哈哈大笑起来,刘掌柜却一点害怕也没有,“戴奎,你以为我就只是一个回春楼的老板吗?”
“你什么意思?”戴奎神色一愣,问道。
“冀州城刘家听说过吗?”刘掌柜高傲说道。
戴奎当然听说过冀州城刘家,刘家可是冀州最富有的家族,而且听说还出过一个四品官员,那可是连太守都不会轻易得罪的人。
难道……?
刘掌柜跟刘家有什么关系?
戴奎猛摇头,不会的,刘氏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一定是刘掌柜骗他的!
“哈哈哈哈。傻帽!”刘掌柜嘲讽笑道,“你猜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就是冀州城刘家大少爷的人,那可是刘家的继承人,当年我只是犯了一点儿小错,被派下来几年而已,今年就是我重回刘家的日子。”刘掌柜慢腾腾的爬到戴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等我出去后,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哈哈哈哈哈。”
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
戴奎傻眼了,他真的不知道刘掌柜还有如此背景,不然他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到时候就是自己坐牢了,刘掌柜也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玩了,戴奎懊恼的垂下头,他心里只能期盼刘家忘了刘掌柜这个人,不然他下半身真的就惨了!
县城回春楼二楼雅间内,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立于窗前,忽然转身大怒道:“你说什么?”
“回禀大少爷,奴才也是才知道刘掌柜发生了这种事,咱们是不是马上救人出来?”回春楼的掌柜说道。
这个掌柜姓肖,没有刘掌柜的资历老,所以没有被赐“刘”姓。
刘大少爷怒声说道:“马上派人去找谷县令,就说我刘掌柜是我刘家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放不放人!”
“是!属下知道了。”肖掌柜恭敬道,然后躬身退下。
屋内只剩下刘大少爷一人,此人长相适中,属于普通类型,不过却有着一对颀长的桃子树花眼,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说起冀州城刘家,它是做酒楼生意发家,在西南地区回春楼众多,属于极有声望的家族。
现在又出了一名四品尚书右丞官员,在冀州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头无量,无人敢惹!
刘大少爷叫刘文德,是刘家嫡长子,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掌管刘家六成产业,但是到处留情,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他当然不怕一个小小七品县令,所以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谷县令,在下今天过来,就是来领走我家下人的,他一时遭奸人蛊惑,做了错事,希望谷县令看着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刘文德理所当然道。
谷县令心里不服气,你不过是个无品无级的毛头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过他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嘿嘿做笑道,“刘大公子说的哪里话,刘掌柜经营回春楼有功,给县里添了不少税收,如此有功之人,怎么会犯错呢,本官应该是哪里弄错了,呵呵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
刘文德没接话,只说道,“那就把我家下人交出来吧!”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点儿命令。
谷县令还从没吃过这么大亏,心里愤恨不已,但仍然把刘掌柜放了出来。
刘掌柜出牢房的时候,眼神轻蔑的看了戴奎一眼,“小子,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吧!”
刘掌柜到了大厅,对着刘文德跪下,“奴才多谢大公子救命之恩!”
刘文德双手扶起他,“不用跟我如此见外,赶紧起来。”
刘掌柜起来后,刘文德看到他受伤的脸,对着谷县令怒气冲冲道,“谷县令,这是怎么一回事?”
谷县令忙解释道,“刘大公子,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有派人私下行刑。”
刘掌柜也解释说这不是谷县令的错,是牢房内的一个毛头小子弄得。
刘文德领着刘掌柜走之前,一再交代要好好“照顾”那个小子,谷县令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了。
等看不见人影后,谷县令“淬”了一地,咬碎了银牙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仗着家势作威作福罢了,本官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可不是你的走狗!”
最后他没有按照刘文德话去做,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把戴奎真正好好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