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以为女孩儿不会回答的时候,女孩儿却突然说道:“郁青染,我叫郁青染。”
郁青染,这名字真好听,和上凌村那些女孩儿们随便起的名字可不一样,像她,也是因为她娘生她的时候,阳光特别灿烂,就叫灿儿,隔壁的好姐妹是家中的第二个女儿,就叫二丫,而她娘,也不知道在娘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娘嫁了她爹王栓子,村里人就叫她娘栓子家的,村里很多女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灿儿也想和郁青染一样,有一个漂亮的属于自己的名字。
“青染,这名字真好听,你娘给你取的?”
郁青染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却捂着头,太痛了,她两年落水救起,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的事都没有印象了,每当想回忆以前的事,就总是头痛欲裂。当然,谁给她取的名字,她就更不知道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灿儿奇怪地看着她。
“这个,给你吃。”郁青染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那个青花瓷的小罐子。
“这是什么?”
“杏花蜜。”
灿儿也不客气,打开盖子便往嘴里灌。
“哎呀,真好吃。”怎么个好法,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比家里吃得那些蜂蜜好吃,不由得拉住郁青染的手不放。
“青染,你是不是就是那位青娘子?”
村子里姓郁的,名字又带了“青”字的,又会酿蜜的,除了青娘子,灿儿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青娘子,”郁青染点点头,“这儿的人倒真是这么称呼我的。”
灿儿一时激动不已,还想说什么,却止不住地连打了几个喷嚏,凉风习习,吹得黏着湿衣的身上凉飕飕的。
“阿嚏,哎呀,不敢跟你多说了,我得回去换身衣服,有时间我去你家找你玩。”不待郁青染回答,灿儿便已经跑远了。
郁青染又独自走了会儿,直到天将黑尽,才往家中走去。
“姑娘,”荷姑在远处笑着向郁青染招手,“今天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有没有不舒服?”
郁青染摇摇头,把刚才遇见灿儿的事说了一遍。
“姑娘和这些女孩子接触接触也好,本就差不多的年纪,也说的上话,不然成天一个人呆着也闷得慌。”
“青染有荷姑陪着啊。”
“荷姑不能陪姑娘一辈子的,姑娘该学着交朋友了。”
“朋友?那荷姑有朋友吗?”
“荷姑……”她没有说下去。
“那林家姑姑有来过吗?”郁青染突然问道。
“来过了,已经叫我打发走了。”
“嗯,”郁青染点点头,“我觉得,她明天还会来的。”
荷姑听着,不由有些诧异,不过就是一罐杏花蜜,有什么值得人三番五次地来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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