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大家又聚在客厅里玩大白。
原来这个语音系统是江逾白录进去的,难怪这个声音听着这么像。
温修宴则是和顾慈在阳台上,窗户开着,架子上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陆清衡大概率要坐牢。”
顾慈蓦地听到他说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才发现这些人好像都已经是好久以前的记忆了。
“怎么了?”
“他名下有家娱乐公司,被指控存在组织性交易活动,里面也有未成年人,他这个人一直不走正道,就想着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这次没人护着,逃不掉了。”
陆清衡这个人在他们家世还算不错的时候,也没有歪的这么明显,也算一个世家公子。
也就是从他们家走下坡路开始,出现债务危机,在极大的利益渴求面前,就生出了歪念。
这种灰色地带的东西,不上秤没有三两重,不究不举,再加上有人保着,是不会出事的。
一旦出事,就是连带着他上头的人都下来了。
顾慈听着,面上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温修宴又道:“至于陆清黎,她现在应该日子过得很艰难,虽然陆清衡把事都扛下来了,但光是各种违约赔偿金都能让他们焦头烂额了,本来以前就是放了他们一马,还是不知死活。”
顾慈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她忘不了那年在温家发生的事,忘不了那个雷雨天,那道被反锁的门。
还有陆清黎给她的那一巴掌。
她浑浑噩噩阴暗的那一年。
“我不觉得开心啊。”她看向温修宴。
“他们只是向强权低头,而不是为他们做错的事,更不是为他们伤害的人低头,他们现在痛苦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过不了好日子。”
“如果我没认识……他,谁又能给我讨回公道,再说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是他们罪有应得。”
加害者安然无恙,受害者带着不可磨灭的伤痛惶惶度日。
直到如今她不知道怎么和小白解释,去解释那段谁都不愿承认的过往。
温修宴静静地看着她,沉声道:“已经过去了。”
她缓缓呼吸,看着窗外的夜景。
半晌,才恍然般地点了点头。
“是啊,过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慈回头,就见江逾白拿着一块蛋糕走到她跟前,挖了一勺奶油凑到她嘴边。
“小表姑买的蛋糕好好吃哦,你尝一下。”
顾慈看着他晶亮的眼睛,张嘴抿化了勺子上的奶油,那一丝的甜仿佛沁到了她心里。
她抬手摸了摸男孩的脸颊。
没有对他说客气的谢谢。
顾慈看着温修宴在一旁,她笑道:“小白,不给你表叔拿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