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江祁云想是谁都好,别是租房中介就行。
“我不能有男性朋友吗?”
男人的嗓音低淡:“可以,就是这是什么男性朋友,打电话打一小时,我怎么都得认识认识,学习下话术。”
顾慈就是受不了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她低笑了声说:“是甯甯。”
“哦。”江祁云应了声,他也猜到了。
她说得上话的朋友也就那些,和人讲那么久的话,估计也就是傅如甯了。
他的语调松散下来,“说起来,你是怎么和傅如甯认识的?”
顾慈在摇摇椅上坐下,抱着抱枕蜷起双腿,姿势惬意。
“我们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她就在我面前倒下去,我那时候也吓死了,学过急救,但没上过手,这要是搞不好还得把我们医学院的脸给丢了,还好她醒了,后来我们一来二去就这么熟悉了。”
江祁云淡淡的应了声,“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呀,不然我也不会认识她,甯甯读书的时候是校花啊,追她的人毫不夸张能排很长的队伍,你是没见过……”
听着她的话,江祁云低笑:“我为什么要见过?”
顾慈愣了愣,惊叹于他的直男式坦荡发言。
“正常审美嘛。”
男人的声线从手机那段漫不经心地传来——
“我的审美是什么,顾医生不清楚?”
顾慈就是想问他,“是什么?”
“野的,纯的,美的。”他平静地开腔,末了,又道:“作的,矫情的。”
“江祁云!”顾慈又羞又恼,前面她还能接受。
这又说她作和矫情是怎么回事!
傅如甯让她这时候要跟他作,她都没舍得,还说她作么?
她的语气微恼:“我哪里作了?”
男人却只是淡笑,嗓音低醇:“顾医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会作的女孩容易招人疼,我喜欢你作,我惯着。”
顾慈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他干什么要这么会说话。
难怪傅如甯说他八百个心眼子,这口才做什么不行?
还这么会。
江逾白遗传的他吧?
顾慈低嗔道:“花言巧语。”
“没有,我认真说的。”
江祁云想到傅如甯这个人,他忽而说:“顾医生,我觉得你还是要和傅如甯保持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顾慈不理解。
“刚离过婚的女人对爱情和婚姻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偏见,她万一天天给你灌输一点有的没的。”
才没有好吧,她可不会告诉他,傅如甯刚刚还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你这才是偏见,再说离婚又不是一个人的事……”
江祁云打断她的话:“打住,我不想听那两个字,晦气。”
“你还迷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