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谁不能干?
可这话没能说出口,繁华已经夹起一块鸡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嚼着肉,见他又在手机上编辑:“我希望你娘家只有最疼爱你的人。”
我说:“孙姨也是很疼我的。”
繁华没理会,低头喝汤。
我看着他的侧脸,忍了忍,还是说:“何况你一点也不疼爱我。”
繁华瞟过来,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
我也低头喝汤,不与他对视。
余光看到他喝完了汤,放下了汤匙,然后站起了身。
我有点紧张,抬起头,看着他绕过来。
他毫不令人意外地抱起了我,又在我的座椅上坐下,像抱小孩似的把我放到了他腿上。
又拽过手机编辑道:“你都这么说了,就勉为其难疼爱你一下吧。”
我说:“不让我好好吃饭就算是疼爱了吗?”
他没说话,盛了一勺汤,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抿着嘴想拒绝,但见他很坚持,最终只得张开嘴。
他笑起来,将汤喂进了我的嘴里,又在手机上编辑道:“嘟着脸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在我看的时候,还满脸意犹未尽地捏我的脸。
繁华勉为其难的“疼爱”就是给我喂了一顿饭。
喂饭要比吃饭慢多了,我昨晚又没睡好,快吃完时,便哈欠连连,待他把最后一口米饭强塞进我嘴里时,我已经靠在他怀里,把眼睛闭上了。
感觉繁华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睡意朦胧时,忽然感觉身子一轻。
我知道是他将我抱了起来,伸手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问:“你的胳膊行吗?”
直到被放到一片柔软上,我才回过神来,张开了眼。
繁华正悬在我的上方,鼻尖贴着我的,手臂撑在我的头两侧。
四周仍旧那么安静,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听不到了,试图扭头看看他的胳膊,他却低下头来,用额头压住了我的额头。
我感觉假发似乎有点松了,心里开始敲鼓,身体亦开始僵化。
对视半晌,忽然,他手臂一动。
肚子上传来凉意,我用手去捉住他的手,他却反手一按,将我的手压到我的背后。
皮肤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缓慢感受,仿佛是一条小虫正在蜿蜒。
我痒得皱起了眉,见繁华弯起了嘴角笑,更觉得生气,便用力地动了动身子,一边说:“你别这样挠……”
他没说话,默默地压实了我,一边低头堵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