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伯斜睨着我,模样甚是高傲:“告诉了就让喝酒?”
我拿出他的酒杯:“就这一小杯。”
范伯伯顿时把脸一扭:“那有什么喝头儿。”
“不告诉连这一小杯也没有。”我忍不住端起酒杯闻了闻,说,“难闻死了,你们怎么这么喜欢喝?”
“他喜欢,”繁华热忱地强调,“我是绝对不喜欢……”见范伯伯在睖他,神色略微一变,语气怪异起来,“……的。”
我如此检查,范伯伯自然拗不过我,最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自然是我卖给他的……不过钱我可给你爸爸了。”
我问:“卖了多少钱?”
繁华说:“两个亿。”
我震惊极了:“值这么多钱?”
“挨欺负的可是我。”繁华撇撇嘴,说,“两个亿都说少了。”
我说:“范伯伯肯定不至于把你……”我想说挨打,又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便跳了过去,“肯定不至于把你那一段也卖给他们吧。”
“这倒没有,主要是他们也买不起,繁华他妈也不让卖,我也得罪不起人家。”范伯伯嘿然道,“我可是回答了,酒拿来。”
“少喝一点。”我把酒杯递给他,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你有视频呢?”
“是呀,”范伯伯捏着花生米,美滋滋地抿着杯沿,“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繁华在旁边拆他的台:“所以是他派人主动找他们的。”
原来如此。
亲戚虽然设计失败,但范伯伯却主动送上门,使这个计划得以继续。
我看向繁华,问:“所以你们家制裁权御家的企业,也是跟范伯伯配合起来了吗?”
繁华没答话,而是看向范伯伯。
范伯伯跟他对视了一眼,扭头对我说:“孩子呀,这个问题,就算是喝酒也没法子回答你。”
“……”
“不是不想告诉你,也不是觉得你笨,”范伯伯说,“那权御毕竟是你爱的男人,这个蠢小子是想就此放过的。但是他干,他们家也不干呀,所以这事已经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了。”
我说:“我理解的……只是今天,权御的弟弟在电话里说了,他愿意以死谢罪,只希望保住股份,不希望落到亲戚手里。”
此言一出,他们两个顿时全都不说话了。
范伯伯毕竟老奸巨猾,于是我看向繁华,说:“你觉得这件事有可能吗?”
繁华抿了抿嘴,敲了敲桌面:“酒先给我。”
我把酒杯给他放下,他端起来抿了抿,老半天才看着我问:“你是不是还想和他在一起?”
我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们给权御发出了死亡威胁,但他不是始作俑者。现在他弟弟愿意用自己的命来结束这件事,这会使你们满意吗?”
“这当然不会,”繁华说,“我可是正经商人。”
我:“……”
为何我丝毫都不觉得他正经……
“傻孩子,”范伯伯说,“他跟你提这个,你当场答应了没有?”
我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