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刚要问罗利民那条青狗是谁家的。结果衣领一紧,罗利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我草,罗利民你特么吃错药啦!”唐河大惊,拍打着罗利民粗壮的胳膊。罗利民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来,恶狠狠地说:“唐河,你特么敢打我妹的主意,我整死你!”唐河怒道:“你妹才初三,十五岁啊,我还没那么牲口。”“林秀儿不也才十八!”“那能一样吗?”唐河怒道,“赶紧给我撒开,别给我冒虎劲!”唐河拍着他的胳膊,罗利民将他放下,脸色也格外的阴沉。唐河翻了一个白眼,难免有些不屑,真要有这个能耐,以后那个锅炉工祸祸你妹之后,你倒是整死他啊,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说到底,农民也是瞧不起农民的。“你真的不是奔着我妹来的?”“不是,我是问那条大青狗是谁家的!”“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赖长庆在塔山那边买的!”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塔山离这太远了,得有几百公里,而且只通公路和小火车。至于说赖长庆买回来这话,当放屁得了,就他那号人,还会花钱买狗?唐河说:“利民,你怎么跟赖长庆、王老七他们那些人混在一块了?你这么老实,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啊!”罗利民立刻就涨红了脸,哼哧哼哧地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寻思着,卖点力气,打了野猪啥的,也能卖点钱,严晶一直想要个录音机……”唐河听罢转身就走,舔了这么久,连个咂儿都没摸着,现在居然想着买几百块的录音机,这舔狗算是没救了。唐河第二天一早,在老张头那十分顺利地借到了毛驴车,路过老严家的时候,曲梅围着围脖,推着自行车出来。“诶,小唐,你来得正好,我家灯泡坏了,你帮着换一下,我着急去镇上有点事!”“啊,婶子,我……”还不等唐河拒绝,曲梅便蹬上自行车走了。唐河向院里望去,钉着塑料布的窗子上,出现了严晶的身影,在她身边,还有她弟弟的身影。既然家里还有人,那就无所谓了。唐河栓了驴进了屋,严晶那个七八岁的弟弟,一边抿着鼻涕一边往外跑。唐河顿时傻了,这不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而且,严晶只穿着线衣线裤。二十岁的姑娘,瓜子脸桃花眼,身材还好,线衣线裤还是新的,这种贴身的衣服吧,新的比较紧,紧紧地包裹在严晶的身上,偏偏还是淡黄色的,感觉像啥也没穿似的,唐河都替她觉得勒得慌。唐河两世为人了,可不是一般十九岁,看着女人就脸红的毛头小伙。你敢这么穿,我凭啥就不敢看呢,我不但敢看,我还在心里暗自品评一番。唐河放肆的目光,看得严晶瓜子脸都红了。唐河大为惊讶,这个能跟两三个男人一块乱来的骚女,居然还有脸红的时候?严晶红着脸,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眯着眼睛把四十瓦的白炽灯泡递给唐河。“啊呀,家里的凳子都晃当了,别把你摔着,要不这样吧,你把我抱起来,我把灯泡拧上吧!”严晶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唐河的跟前。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身材是真好。但是,跟我家秀儿比起来,差远了。唐河直接站到了炕沿处,一脚蹬着墙,然后十分顺利地换下了灯泡。唐河的心态很端正,可是十九岁小伙的身体却很诚实啊。凭心而论,严晶长得还蛮漂亮的,身材也好,关键是有着这个年头很少见的骚啊。男人或许可以说瞧不起这种不正经,还特别骚的姑娘。但是如果只走肾不走心的话,毫无后患,还真的顶不住的。“忽啦!”窗户上的塑料布发出一声轻响,唐河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大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五官都扁平变形了。“行了,灯泡换完了,我走了!”唐河说着,把根本没坏的灯泡扔给严晶,转身跑了出去,额头都有些见汗了。十九岁的身体,强壮得没话说,可是吧……也亏得杜立秋突然冒出来,要不然的话,今天指不定发生点啥呢。杜立秋兴奋地拽着唐河,刚刚上了公路,便急切地说:“唐儿,你摸着严晶了吗?”唐河还没说话,杜立秋就蹦着说:“你肯定摸着了,严晶摸起来啥感觉?”“我特么没……”杜立秋一脸向往地说:“唐晶肯定比老六婆子摸起来舒服啊。”“我草,你摸过老婆子?你还是不是人?”“我哪摸过,夏天干活的时候,背心里头那俩玩意逛荡着快甩后背上了,我咋能看不着。”杜立秋说着,眼睛嗖嗖地冒着光,“唐儿,你脱严晶裤子没有?”唐河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杜立秋,为之无语,但是也没什么好笑话人家的,自己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越神秘,就越想探索。杜立秋一直缠着他问,唐河不耐烦了,挥着手说:“今天把狍子卖了,直接给你分钱,你给严晶买点东西,然后自己上手摸……草……”唐河说到一半,就看到杜立秋那狡黠的目光。谁说杜立秋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