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君天依然淡定无比,一副人畜无害地样子看向他们,眼神带着几分不解。
“各位看着我做什么?你们继续说啊。”君天说道,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坐在君天对面的君恒见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顿时就怒了,瞪眼道:“若不是你,我君家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别人柳家看不上我,怪我咯!”君天嘿嘿笑道,一点也不担心,没心没肺一般。
见此状况,即便是有些并不讨厌君天的人也皱起了眉头,对君天的态度感到不满。
现在可是在商讨家族的事,这家伙身为嫡系,竟然是没有一点家族责任感。
君天的爷爷君武也是皱眉看向君天,身为君天的爷爷,他自然是不会认为君天没有家族责任感,只是对于君天那种态度,他有些不满。
君武不知道君天到底要做什么,看了一眼族长,发现族长神态自然,他就松了一口气,他怕族长因此责罚君天。
对于自己的亲孙儿,君武自然想要护着。
“君天你什么意思!”君恒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捏紧了拳头,“正值家族危难之际,你却没有丝毫君家之人的觉悟,我看你就不该回到君家,既然已经入赘到柳家,你就是柳家的人,灰头土脸地回到君家,有辱门风!”
此言一出,议事厅中不少人都露出思索的神色,看向君天的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友善。
在君天身旁的君瑶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心中也是怒了,正要站起身为君天说话,却是被君天死死地拉住了手。
君瑶不解地看向君天,只见他轻轻地摇头,神态自若。
见此,君瑶也只好作罢,强行镇定下来,她也好奇,君天刚才的无疑就是在挑逗众人。
自君天从柳家回来之后,他的身份就有一些敏感,在这种时候惹得众怒,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一些人露出看戏的神情,准备看君天如何应对君恒。
君天看向君恒,原本柔和的笑容收敛,神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先不提你是我手下败将的事,我姓君,自然是君家之人,我入赘柳家,只是为了完成我老爹的约定,关你何事?”
“我在君家有自己的住处,我与柳灵溪断绝关系,回到君家,又关你何事?!”
“数月以来,我的修行资源也是我自己所得,不用你一分一毫,留在君家,又关你何事?!”
君天音色凛冽,气势汹汹,看向君恒的眼神中尽是责问。
“你也知晓灵墟即将降临,若是接下来的事处理不好,君家必然处境艰险,你却别有用心,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又是何意?!难道不是公报私仇!”
君天一席话语说出,众人皆是愕然,就连身为族长的白发老者也是哑然。
至于君恒,则是气得脸色涨红,怒不可遏。
“君天,你休要胡说!我是就事论事,若不是你,柳家与我君家的关系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君恒怒道,“甚至,若是你能够当好入赘女婿,我君家借此攀上天元宗也不是没有可能!”
君恒的话让众人一愣,攀上天元宗?
一些人目露精光,一些人则是陷入思索。
然而,君天却是冷笑,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落在君恒身上,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我君家祖训如此,你却想着攀龙附凤,更何况,天元宗还算不上龙凤!”君天是真的怒了,他没有想到君家之人,竟有将祖训忘于身外者。
此言一出,君家众人心神一震,看向君天的眼神中有了些变化。
“识时务者为俊杰!”君恒却是反驳,“我君家虽然在玄玉城很强大,但比起宗门势力,不值一提,若能够攀上天元宗,自然能在玄玉城中屹立不倒。”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君天怒极而笑,站起身来,“那我问你!”
“你若有能耐,你何不去做柳家赘婿?!”
“你若有能耐,你何不已然攀上天元宗?!”
君天姿态傲然,气势凌人,如霸王一般,凝视君恒,继续道:“你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知一山不容二虎?”
“你可知柳灵溪为人,她在天元宗地位几何?!”君天傲然问道,“你又可知,为何柳灵溪能进入天元宗?”
君天目光如炬,大声道:“所谓为识时务为俊杰,不是亲强凌弱,也不是攀龙附凤!”
言于此,君天停住,然后看向神色难看的君恒,又继续道:“你不知柳灵溪在天元宗的地位,你更不知道,天元宗会不会接纳君家,你所依仗,你的时务,只是你的侥幸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