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搜身的衙役,见状,一阵踌躇,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草草查过。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那衙役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
萧瑾见状暗地里摇摇头,然后一丝不苟的穿戴完整,这才进了考场。
“我的个老天爷爷,那是谁家公子哥?气势比得上县令大老爷了!”萧瑾刚走,给萧瑾搜身的衙役连忙抹了抹额头滚滚的汗珠。
“谁?萧家庄萧家的。”一个刚才验查回执的衙役说了一句。
“萧家?一个庄子怎的会有这等人物,老于头休要消遣兄弟。”那衙役双眼一瞪,不由得问道。
“五十年来,观台就走出那么一个进士及第,老子又岂会看错?”老于头斜了一眼,不屑的说到。
一边挥手示意考试进考场,一边看了四周,然后说道:“回执上按说要向上寻?三代的!老子这双眸子看得真真的!不是什么族侄,萧岳大人亲儿子!”
那衙役闻言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你们干什么呢?不要交头接耳,巡灵夜叉在此,莫要犯了忌讳!”一个文吏出来教训道。
那两人闻言,连忙唯唯诺诺应了。
萧瑾进了考院,根据自己的手中的木牌,来到自己的坐位。此时正是寒冬腊月,,桌子上的墨都凝了,萧瑾来到座位,将东西一一摆上,然后嘴对着砚台呵了几口气,然后拿出墨条细细磨着。
萧瑾的考位还算不错,即没在风口,也没再厕所旁。五平米的地方,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一张床,还有一个净桶,仅此而已。
萧瑾不时地停下来搓搓手,今天早上是真冷!
“时间已到,现在开始发师题。请观台城隍,上前揭灵符!”一个文吏说着,捧出了明黄色绸子,上面贴着一张黄符。
本地城隍是神灵,一般进不得县衙。不过,县学却是无碍。
观台县本地城隍本是个将军,因着死之前足够强盛,观台县百姓也感念他的功绩,自发供奉,这才得以死后封神。
他和一般神灵不同,一般神灵是道观道宫册封的,而他是机缘巧合,自感成神,虽然少了些约束,但也断了前程。如今,他已经作这城隍将近二百年了!
只见那城隍,身着铠甲,左手按着一柄剑,右手拖着一个小印。龙行虎步,仪态端庄威严,自有一番气度,不可轻视。
只见那城隍走上前去,将手中金印印在黄符上,便看到黄符无火自燃,眨眼间就燃烧殆尽,便是灰都没有留下!
接着,那文吏将试题托着转身走进大堂,这时,大堂上县令大人看着刚才的那一幕,点点头。
县令见那文吏走了过来,直接挥了挥手,然后说道:“莫要看了,时间紧迫,就开始唱题吧!”
那文吏闻言,于是领下来,打开绸子,开始唱题。
童试只有三道题,却是由浅入深,环环相扣,那文吏讲题唱出之后,就有人直接写在一块板子上,挂在前方。大字保证最后面的考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童试,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