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她最爱的爸爸,一个是她尊敬的宋先生,余音对他们两个都有滤镜,哪里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暗藏的锋芒。
她先对宋凌商说:“宋凌商,这位是我父亲。”
又对余鸿誉说:“爸爸,这位是宋凌商宋先生,我的朋友。”
宋凌商露出那抹招牌的温笑,伸出手,彬彬有礼地说:“余先生好,我是余音的朋友。”
宋凌商的个人信息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浮现在了余鸿誉脑海中。
京都宋家的公子,祖父曾官至国级,祖母是上将军衔。父亲并未从政,是知名画家,母亲是上一任港岛首长千金。宋凌商便是出生于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里,在随便扔块砖都能砸死一个二世祖的京都里也是足够显赫的。
当然也有人说,宋家的显赫已经是过去时,从宋祥开始就逐渐没落,现在的宋家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身份的一位少爷,和自己的女儿如此亲近,让余鸿誉实在觉得不妙。
尤其是,这位宋先生,还是朱爷的干儿子。而朱爷排行第五的那个儿子,现在正是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所以,面对宋凌商,余鸿誉无法不谨慎。
尤其,她的女儿才十七岁,不知世事险恶,怎么能和这样的人接触?
“爸爸,您愣着干什么呀?宋先生要和您握手呢。”余音小声提醒。
余鸿誉抽神回来,轻轻和宋凌商握了握手:“宋先生,幸会。”
宋凌商笑得温文尔雅:“不知余先生在哪里高就?”
“做点小生意,实在不好意思在宋先生面前说。”余鸿誉客气地朝宋凌商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耽误宋先生。”
说罢,余鸿誉牵着余音的手腕,转身离开。
他步子迈得极大,行色匆匆,余音要小跑才能勉强追上。
“爸爸,我跟不上您啦!”余音说,“我们还没去找释因大师呢,我还要让大师给我求的符开光呢!”
余鸿誉忽然转过身来,正色道:“音音,爸爸告诉你,以后离刚才那个人远一点!”
余音被余鸿誉严肃的脸色吓了一大跳:“爸爸,怎么了呀?”
“他不是什么好人!”
“爸爸,您在说什么呀?宋先生很好的。”
余鸿誉弯腰,双手紧紧扣住余音的肩膀:“宝贝,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他宋凌商的原生家庭是没得说,可他还是朱爷的干儿子。朱爷你听过吗?那是南帮的头领,东南亚的恶霸,你知道爸爸这几年为什么这么忙吗?就是朱爷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爸爸在查他!宋凌商和朱爷混在一起,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余鸿誉说的这些,余音此前从未听过,不禁大受震撼。
“宝贝,你知道有句话叫近墨者黑。那个朱爷好几个儿子,帮派内部争斗你死我活。宋凌商要是没本事,他现在还能好好的?宝贝,这种人你要离得远一点听到没?他要是盯上你,你根本不够他玩的!”
“爸爸,您误会了呀!”余音急忙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和我接触,完全是看在佩梁哥的面子上。您还记得佩梁哥吗?他是佩梁哥的亲弟弟啊!”
“我当然知道!可是宋佩梁宋凌商这对兄弟的关系是出了名的恶劣,宋凌商怎么可能看在宋佩梁的面子上照顾你呢?”余鸿誉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宋凌商对自己的女儿绝对是不怀好意。
余音感觉越听越懵:“关系恶劣?怎么可能呢,他们兄弟关系很好的啊!宋凌商还答应我过段时间就带我去见佩梁哥呢!”
“他们就根本不是一个妈生的。宋佩梁是私生子,他和他母亲抢走了原本属于宋凌商和他母亲的一切,你觉得有这层关系在,他们兄弟关系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