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看看照进马车中,银色的眸子上仿佛踱上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珏儿,你……离他远点。”
“哥哥,你现在不要管我,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清秀的脸上迅速升起一丝绯红,她瞪了一眼离北洛。
离北洛无奈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知道白珏来华陵是为了谁。
宁宁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白珏一吓,急忙把脉,又插了几根银针在头顶,她摁着宁宁的双手,眼中满是心疼。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毒,而且,宁宁本就熟知很多毒性,一开始都没有发现,可见此毒也是不简单。
这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现在又是发作了。
而且,每次发作的时间都是越来越短,她怕的就是最后宁宁会……她不敢在想下去,只能祈求他体内那个不属于的他的内力可以保住他的命,让他2有足够的时间来解毒。
白珏死死的咬着唇,她学习医术就是为了可以救更多的人,救自己在乎的人,可是,她每一个在乎的人,她的医术,却都是无能为力。
她现在都恨不得这毒在她的身体内,而不是在宁宁的身上,他还这么小,还有大好的时光。
连着两天,苏清栀都是昏迷中度过,本就消瘦的身子在这两天中更是瘦了一圈不止。
苏家的人也来过,本来说着是将苏清栀带走,只是看着苏清栀的这般模样也不适合奔波,只能放在了太子府里。
楼炎溟坐在床边,看着人儿依旧苍白的面容,心底微痛。
“大夫说,你应该醒了。”
“可是,清儿,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呢?”
“以前的你,一点也不贪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早都不一样了。”
虚弱的声音伴着一丝沙哑,楼炎溟低头看去,苏清栀的眼睛只是轻轻睁开了一丝细缝。
楼炎溟露出喜色:“你醒了?”
他扶着她坐起身,担忧的问:“伤口还疼吗?”
苏清栀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扭了扭肩膀道:“还真是挺狼狈。”
“云师兄呢?”她微微抬头,看着楼炎溟,问。
“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也不敢将人下葬,将人放在了房间里。”
苏清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楼炎溟急忙扶住她,说:“你先别着急,将衣服穿好。”
说着也就一手取过一旁的青色袍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扶你过去。”
……
推开房门,一股尸臭味就那么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