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就算我真的和别人聊什么,那又怎样啊!那是我的社交,你,我”
“赫”沈渝重喘闭眼:“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还轮到无时无刻都需要跟你报。。”
后面的话沈渝还是怕了,吞刀片似的往喉咙里咽,可对方这一搞,将他全身细胞也紧绷起来,喧豗炸开。
现在是跟谁聊天都要跟他解释?
那之后还要干什么。
“一分钟,你知道我的手段,沈渝。”
低沉冷漠的声线,直呼姓名的音节,将他刚所有试图掩盖辩驳的话全吞了
直把他全身钉死在夕阳倾打的白色墙面处,不得动弹
无形无踪的恐惧与迷雾中的窥伺裹挟着森冷寒意,顺着扶栏往沈渝手臂筋脉蹿入注射。
滴答,满是凉,冷。
“别,我说,我说”沈渝攥紧掌心,嗓音发哑虚浮
“我刚只是和一个同学聊新生文艺汇演钢琴的事情,只是这样而已,本质上也压根就没聊什么。”
“是吗?”X问沈渝
“真的真的!”沈渝忙应答,脑中是又怕又气,脚也不迈了,急的在原地打转
然而那头一刹那停了
很静
只有沈渝自己因为吞咽在耳膜里产生的汩汩作响流动声。
烈日照在他后背爬满汗,从校服肩胛骨滑向腰脊椎,脸也更是急惶的通红,不断在听筒内呼吸着
又是一阵沉默
“X?”
此刻他的神思像是炉子上的一锅冷水
在人这驱迫重压的空气和静谧中,不断腾沸加热直至逐渐泛泡,冒气沸腾,冲向鼎点,滋出急冲白烟。
沈渝紧张的攥紧手,全身灼烫,最后实在受不了,忍不住拔高声线,出声打破。
“X,你说话啊,你要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你是不是在文艺楼,你在哪?”
嗓子急哑
这是最近的一次
想看,想知道,想剥开那层薄膜,撕开面具。
X,究竟是谁
听筒里那头似乎有上课声,不重,像隔了层门,带着高等数学,方程,解题等字眼
X在上课?
随着一声打火机摁压擦火声,话音也袭来。
冻到人直发冷。
人终于开口。
“宝宝,你真的很不乖。”
说完电话啪的挂断。
——嘟嘟嘟
“X?X?”
“喂,喂,你还没回答,你到底要干什么,在不在文艺楼!”沈渝从耳侧拿下手机,看着挂断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