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体表面很大,干燥粗糙,摸起来刮手的很。
像是摸在扒干净血肉的猪排骨上,骨骼和软骨表面十分不平整挠起一些糙纤维。
还,有些碎了
是洞吗?
怎么会破洞
沈渝脸色越来越差,他余下根食指往看似是洞口的口子里下滑戳动。
口子很大,勉强塞进食指。
他小心转动指腹往四周洞口边缘摸索,能感受到下力很重,被东西重击过,钝口又长又窄。
他又伸一指,大概盲目比划测量
竟然有大概10公分宽度。。。
这种宽度的利器,只有。。。
沈渝眼睫一颤,半边脸变形贴在地板,下压的肩膀太久固定不动已然有些坚硬
指腹也因为太过紧张用力差点被两侧尖锐碎体划破。
思前想后,还是想搞清楚什么东西的他,咬牙闭眼,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将东西挪出来。
物体在瓷砖上和掌心扒动下,轱辘,轱辘打着转
发出咔,咔,咔,噪音
这声音让沈渝耳朵很不舒服,生理上不得劲。
速度也加快。
等终于从漆黑床底下拿出,沈渝还未仔细抱起来,物体就在蓝色人血下见光
都没握紧,沈渝指尖就泛白,双眼瞪得死圆。
大声嚎叫快速丢了出去。
“啊啊啊啊——”再不顾什么手机,他慌忙起身,连差点崴脚磕绊身子往前栽也不管
连迭尖叫,闭眼从房间内冲出去
“啊!——啊!”
外头黑黝黝光线暗的可怜,四周封闭,阳光门缝全部被黑色胶布粘贴,根本造访不到人半幅身子
前后左右活像个巨大的遮幕罩,将所有东西都包裹捆缚起来。
越密闭,气味堆积就越浓厚。
“咚!”
“咚!”
楼下剁骨声还在透着楼层砸来。
沈渝踉跄着步伐,哭着喘气跑到走廊
才出几步,一股陈年恶臭就循着微不拂面的风袭来往肺腑里钻,刺激他的大脑中枢神经,来去分辨环境好坏。
很臭
很臭
像是还没来得及风干的腊肉,恰逢浅秋湿热多雨开始腐烂生蛆,蛆虫在里头扎根,已经开始在不断翻滚啃食。
“呕”又是一记干呕
沈渝嗫嚅着干燥起伏双唇,哪怕才一瞬他就捂住口鼻
但根本没办法,那味道无孔不入死死扒在你身上,从你指缝中钻,滑,爬,在溜到口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