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对方连连表示感谢时,还是事先打好预防针:“如果他不接的话我也没办法。”
“没事,接不接受不重要。”女生攥住纸巾,苦涩扬起笑:“我只要让他知道就行。”
沈渝看眼女生坚定纤长的背影,抓了抓礼盒袋,低下头进教室。
沈渝依旧没有骑车去学校,周五校园内,不少都成群搭肩朝校园外走
口中安排着周末是看电影还是逛商场,游乐园。
沈渝孤身穿插在内,埋入衣领。
冬天太阳躲的快,才6点不到,天就昏暗下来,水茫茫一片铅青色。
拧开房门,里头一片漆黑没有人造访的模样,沈渝抓着书包带,提起礼盒走到客厅打开盏夜灯,朝左侧房间试探喊
“林然!”
“有人托我送东西给你,你在家吗?”
沈渝边说边放轻脚步走上前
可惜,没有人回应
四周静默的可怕,也在变相做出回应。
人不在。
沈渝抖出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竟然走上了这条以往渭泾分明,从来不敢跨过的走廊。
更该死的是
他的脚此刻就停在门外两步的位置。
许是被自己无缘由迈步吓到,沈渝心砰跳,低头又看眼手中礼盒,想着明天在给对方算了。
他抓紧书包带刚要转身,不想这一抬眸却在余光里看到眼前门开了条缝隙。
门是虚掩的,并未关紧,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暗巨兽匍匐在房内,顷露出一丝黑边
泄出的光影似黑渊中的曼陀罗,不断勾着沈渝那颗恶念又好奇的心,引诱他上前推开去探究里头的明细。
沈渝咽了口唾沫,腿膝前倾,哪怕内心不断争吵告诫他不要
别进去。
但
“——啪嗒”
门开了。
房间有些暗
刚进门刀削冷风,就拂面而过,微风吹起白色纱帘飘起,接着又往深渝领口,脸上刮。
他单手拂了拂手臂,象征性的又喊了几声。
眼见人确实不在后,这才敢迈开脚步往里走,在整个房间打量起来。
里头陈设很简单,并没有自己房间里那些花里胡哨的照片绳,星星灯。
这里可以说干净整齐的要命,桌面上摆放着一盒盒堆叠整齐的唱片,另一面透明柜下层是好几把材质极好的小提琴,最上两层摆满书籍琴谱。
许是出去有些急,有本曲谱还被翻开在窗边写字台上,任由未关上的窗户,吹得翻页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