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几层衣物的阻隔,其实不算薄。
但紧压在自己后背的那两团软肉,
忽视不了。
男人的坚硬,和女人的柔软,
分明而极端的两种冲撞。
喉咙有些发紧发涩,呼吸也莫名的不畅。
隔着那层薄T,她柔软的手心,不知是有意无意,就覆在他的心口之上。
她在感受他紊乱失序的心跳。
他扭头,看她,眼底渗出一层薄怒。
他甚至都在想,这个女人,究竟有对多少人,做过同样,或者更甚的举动。
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对于这份压抑了太久的感情,突然撕开豁口后的汹涌。
这道巨大的浪潮席卷过后,首先淹没的,是他自己。
温浅已经趁他走神,轻而易举拿走了他指间的烟,一只手还留在他的胸腔肆意作祟,用力抱着,感受着那道强有力的碰击冲撞,要不是还隔着一层布料,怕是用力到指甲都能掐进肉里,同时把烟送去唇边,深吸一口,眯眸,下巴抵在他肩膀,缓缓吐出烟雾。
一套动作,流畅而不失优雅,又是那种融入骨髓的自信姿态,似乎在对他耀武扬威般的睥睨挑衅。
微呛的烟丝吸燃,尼古丁滑入口腔,让困乏疲软的大脑,陷入短暂休眠与沉醉。
她正需要这些颓靡的感受来慰藉刚刚那场兵荒马乱带来的后遗症。
这烟,怕是近期,戒不了了。
白纪然沉沉地闭了下眼睛,彻底醒过神,大力扯开她抱紧自己的那只手,一个反身,把她重重扔在床上。
温浅享受着他发泄在自己身上的力气,毫不挣扎,柔软的顺应着他扔开自己的冲力,身体舒展开,正掉在床心。
淡青色的烟雾从她唇边溢出,升腾,稀释成了一张温柔的网,短暂模糊了,他迷人深邃的五官。
夹着烟的那只手,垂到床下,碍不着事儿。
白纪然单腿跪在床沿,一双黑眸冷冷地锁着她,唇角抿的很紧,沉郁且隐忍。
“刚试过了么?我是不是女人?”温浅平静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笑,毫不掩饰自己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老大,如果没试出来,就继续,再深入一点,我配合你。”
老大每次被惹怒,她都莫名的生出一种成就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因为老大表情太匮乏,不能让他笑,就看他生气好了。
白纪然看着她,缓慢垂了下眼帘,再掀开,忽然就笑了。
温浅盯着他弯起的唇,大脑有些发懵。
这个弧度,太炫目。
她早都说过,老大真正笑起来的时候,能撩死人。
白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
他单手摸到她裸露在外的那截脚踝,瘦的料峭,棱骨分明,手心圈住,握紧,往下拉,看她整个身体都随着脚上的力度下滑到床中央,于是放开手,捏住夹克拉链,一拉到底,并不温柔地将那宽松的夹克大敞开,露出内搭黑色卫衣。
没有停顿,他整个人都欺压上去,双臂微撑起,锁在她肩膀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圈制之下。
来自斜上方虚白的光线被瞬间遮住了大半,随着身下床垫的轻微凹陷,眼前暗了一瞬。
欣赏着他骤然扩大数倍的英挺五官,她不适宜的想,下一秒,整个世界,都断了电,该有多好。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角眉梢带着与生俱来般的倨傲,眸底早已潮欲翻涌,对于夜来说,是一抹格外危险的颜色。
他亦不知,这样的自己,在温浅眼底,性感而迷人,邪魅的像妖孽。
他微勾一下唇,却是没什么笑意,嗓音喑哑,仿佛含了淬过毒的碎冰,“那就再深入一点试试吧。”
说着话,没给她开口或同意或拒绝的机会,甚至连此种“深入”究竟是什么意味都来不及探究,一只手拿掉了她指间已有些微烫的烟蒂,猩红色火光微闪,划开一道步入终点的弧度。
那只手被轻松箍制,同另一只一起,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