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哥儿,你便是这般与母亲说话的?”她有礼的儿子何时如此反驳过自己的话过,这皆是那宋夕照蛊惑他的!
“母亲,儿子从未驳过您。”
周承弼眼里恳求道:“今日也是同样的。”
周承弼毫无认错的意思,韩国公夫人冷厉的视线直直落在宋夕照身上。
这个女子,彻彻底底令她那儿子鬼迷心窍了,她若真入府,定会祸乱韩国公府。别说宋夕照为韩国公世子夫人,即便为妾,韩国公夫人都万分厌弃她。
此时此刻,韩国公夫人完全记恨上宋夕照了。
而被打断了话的秦越,得了空才回道:“王爷,秦某虽在此屋等候,可方才事发之时,秦某已将出院,对院内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周承弼已经说了事情是如何发生的,秦越便不再多事。宋夕照在他眼中,连路人都比不上,何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秦越说自己不知情,那么事情便当真如周承弼所言了。
韩国公夫人丧气,颇为愤怒地揉着额角,她身子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今日有周承弼与宋夕照这一出,正正好好叫王爷撞见,宋夕照不入韩国公府的大门,那都是不行的了。
她当真是万般不情愿!
可是今日之后,她却不得不亲自,且心甘情愿地领着宋夕照回韩国公府。韩国公夫人面色冰冷,强行笑对王爷道:“王爷,此事还请您允本夫人,亲自与王妃商谈。无论怎说,都是我那冒失的儿子,在王府冲动之下犯了错,本夫人先向您赔个罪
。”
说完,面色隐隐惨白,施了一礼,面上神色满是不愿意的意味。“夫人有礼了,世子与宋姑娘……”王爷摆摆手,“这样吧,夫人不如移步双桂院,本王吩咐下人知会王妃一声。宋姑娘的亲事,一直由王妃定夺,世子既然已经表明态度,
那夫人便与王妃一谈,看此事究竟如何处理。”
“那便多谢王爷了。”
汾阳王爷未与韩国公夫人多礼,这位夫人来时便已表明是为周承弼婚事而来,王爷心中早已有准备,只要不是冲着柳长妤,他都不会全权交由王妃掌管。
在王爷走之前,他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柳长妤。只见她微微侧身,朝秦越作了个笑,面容不可思议地柔和,似有似无多了分别的气度。
王爷暗暗叹道,这般的女儿,他还真不愿见她入宫呐。
他大好的女儿,不该是在深宫中耗尽一生的。只是汾阳王府必须要送一人送去选秀,除却柳长妤,还余下柳盼舒与柳盼乐两人。
这两人……汾阳王爷左思右想,复而又叹了一口气,扭头大步离去。
有丫鬟前来为韩国公夫人领路,她还不忙着离开,在暗地里没少瞪了宋夕照几眼,咬住唇便随小丫鬟走往双桂院了。
对于韩国公夫人的怒视,宋夕照只当作未看见,她满心愉悦地站在周承弼身侧,娇羞地拉扯他的衣角。
周承弼回身朝她微笑,心情亦然是极好的。
柳长妤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一顿,再朝旁移去,便瞥见柳盼舒遥遥眺望着,她面容苍白,眼中一片不敢置信。
宋夕照同样望见了柳盼舒,在那一刻,她嘴角满是得意。“二妹。”柳长妤幽幽看了过去,不紧不慢地将事情经过说给她听,“今日宋姑娘摔倒了,周世子好意扶她,不料扯开了她的衣衫,宋姑娘清誉被毁,需得周世子一力承担了
。”
柳盼舒脚步走近,她的脸色苍白地看不见一丝血色,在亲眼瞧清楚了周承弼那握着宋夕照的手时,她愤怒地大步跑来,抬起手便扯住了宋夕照的头发,“贱人!狐狸精!”
她手下使了狠劲,生生将宋夕照的一撮头发扯下,脚下同一时生猛地一脚又一脚地踹向宋夕照的身子。
柳盼舒这模样真如发了疯一般了。
“宋夕照,你这个贱人!”她彻底怒了,抬起拳头就疯狂地砸向宋夕照的脸。
“啊!住手,快住手!”
宋夕照双手护着脸,然而腰上又得了柳盼舒的一踹,她身子朝后倒去,被周承弼接入了怀里。
柳盼舒仍是发疯,抬脚踹去,周承弼却以后背相护,承受了这一脚,回身斥道:“表妹,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在周承弼身后的宋夕照,被柳盼舒打得鼻青脸肿,一张好好的脸,眼下可真是四处红肿。在宋夕照鼻下还挂着一道鲜血,发髻凌乱,有一块头皮上还被撕扯下了头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