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霁身边也干净,眼下又无娶亲人选,褚乐萤不是正好有心想找个“新欢”吗?
柳长妤自觉这提议极好。
“不不不,我可对谢公子没想法,他这样的我日后肯定招架不住。”褚乐萤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吓得忙拒绝。
别看褚乐萤有主意,可她最怕的一类人,便是心思颇深的。那种一眼都看不透,亦或你做何事他都能一眼看穿你的,简直太可怕了。
那她日后还不得被牵着鼻子走啊。
柳长妤见她这懊恼的模样,经不住连连笑了几声。
“我今日来时,看到一件事,是与谢公子有关的。”
这时李问筠坏笑着,朝柳长妤挤眼道:“那时谢公子正与一位姑娘闲聊着,聊了挺久的吧,后来我才认出那是祈阳你啊。”
当时她还疑惑,谢开霁是在与谁聊呢。远远一瞧,谢开霁与那位姑娘聊得正欢,当真令李问筠多看了几眼。
“哎哟,祈阳啊。”褚乐萤也起了意思,“原来你与谢公子已是很熟了,那我们便不凑热闹了。”嗯,柳长妤生得明艳如骄阳,谢公子看过去温温和和如雪,俩人站在一起,真像一幅画,挺好
的。
不但褚乐萤这般想,连李问筠也觉着两人很般配。
李问筠也跟着附和道:“对呀对呀,我当时看到祈阳与谢公子站一起时,便心想两人还真挺配的。”
柳长妤简直哭笑不得,“你俩真的是,不要随便瞎说瞎想了。我与谢公子因霏霏之故,说过几次话,没有别的意思的。”
况且她早有意中人了,她心中只有秦越。秦越在她眼里那就是世间最好的男人,比谢开霁还要好得多,世间无一人可替代秦越在她心中的地位。
柳长妤承认,谢开霁是难得的好男儿,只是与她的关系仅止于对方为谢霏的胞兄罢了。
听柳长妤推拒,褚乐萤又一次感到惋惜:“那好吧。”她还以为,柳长妤与谢公子真能擦出点火花来呢?
若是她这两位好朋友,其中一人对那谢公子有好感,她一定特别高兴的。可奈何这两人谁都没意思。
谢公子那般好的公子,只能让给别的姑娘家了。
褚乐萤忍不住叹息。
只是她叹息还没过片刻,便听李问筠惊道:“祈阳,你瞧,那可是霏霏?”李问筠刚一偏头,便望见了谢霏正与一位姑娘家谈笑着。那姑娘家生得略有点面生,李问筠想破了脑袋,却发觉脑中竟未曾有过对方的影子。她又缓慢问道:“可她身边之
人,是哪家的姑娘啊?”
“谢大小姐也在?”
褚乐萤一扫人群,下一刻也愣住了,当下便愁眉苦脸起来,那位站于谢霏身侧的女子,她好像从未见过啊!
那女子生得羡煞旁人,褚乐萤心头不免洋溢起几分妒忌。可她妒忌归妒忌此人的容姿出众,更为好奇她的身份。
“那是……”柳长妤迟疑道。
“祈阳,你认得?”李问筠又问道。
“不……不是,容我再想想。”
李问筠感到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太怪了,燕京哪家的小姐是我不认识的?”
李问筠与褚乐萤思索着,唯有柳长妤神色极其复杂。
这位姑娘是柳长妤所认识的。并且对这姑娘,她记得再清楚不过了。上一世就是她,就是她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就嫁给了秦越。
可以说,上一世她是与秦越最为接近的女子。那时的柳长妤,已入住长秋宫,在面对她时,心生出满满的嫉妒。嫉妒她的名字能与秦越光明正大的写在一处,嫉妒她生在最如花的年岁,一位如花少女,对秦越抱以好
感。
柳长妤再想不下去了,她闭上了眼睛。直到此刻,她是记恨自己是如此清晰地记着前世的过往,若这世上有忘忧水,她宁可喝下去,一并忘却了前尘。
可她又舍不得,舍不得前世与秦越所经历的种种。
那些记忆虽参杂着遗憾,可终归是她与秦越相处间留下的,最为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