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扮得跟以往不同,略施粉黛,算得上是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凝脂肤色,头上带着珍珠抹额,一袭长发披在肩膀上,穿着一件锦纱短长袍,赤脚站在地上。
见她要张口,我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向她做了一个“嘘”字。
“今天客人可不少,你要是不去,可就没这个热闹可看了。”外面人说道。
“我说了我不去,你别来烦我,我身体不舒服。”晴儿眼睛一边看着我,一边回答道。
“胡说,”虽是如此说,但声音却仍然温和和蔼,“今天下午我还在看你在山下面游荡,要不是有人拦着你,你就下水去游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哦,我是现在才不舒服。”
“每回让你参加个宴会,你都说不舒服,这次我不信,我得进来瞧瞧。”
钟晴儿神色怔了怔,看了看地上的我,又扭头说道:“你别进来,我就是不舒服。”
“你给我开门。”
“我不开。”
“你这孩子,唉,你知道今晚都有谁吗?有人可是为着你来的,怎么能够……”
“既然是为着我来的,那就让他们为着我走不就完了。”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我想早点休息。”
“你这孩子,太不听话。”他这个所谓的爹急得跺脚,却毫无办法。
顿了一顿,又听他说道:“吃药了吗?得的什么病,我瞧瞧如何?”
“没什么,没吃药,我睡一会儿就好了。”晴儿答道。
但依旧听到脚步声正在往这边走,我一看不行,要以防万一,要真进来就麻烦了,赶紧翻了个身子,撤开桌布,藏在桌子下面。
果不其然,刚刚藏在下面,人已经推门走进来了。
大概钟晴儿也没想到门会没栓上,嗔道:“啊,啊,爹,你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屋子,哎呀,快点出去。”
他爹故作严肃道:“我是担心你,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
我心里奇怪:钟晴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爹不是钟子健吗?怎么又变成了这个人。听声音,不像是钟子健的嗓音啊!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说:“这不是精神挺好吗?”
“不好。”晴儿回答。
“跟我去吧,算是爹求求你好不好?”
“我就是不去,我不想去。”
正听他们争辩着,只听桌布外面有人坐下来,一双大脚伸了进来。这定是那男人的脚。我急忙往另一侧躲开来。
紧接着,又有坐下凳子的声音,又有一双脚伸了进来,这次毋庸置疑,是晴儿的,赤着的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