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了的范秀芹,几个人有点慌。
毕竟范秀芹是有精神性疾患的,虽然这一段已有所缓解,万一再受刺激,出来个什么大毛病可不得了。
柳适谊马上过来抱住范秀芹的肩膀,安慰她,一边对丁飞阳说:
“孩子,这前线,咱能不能不去,你妈妈这哪里受得了啊!”
丁飞阳也握住范秀芹的双手;
“妈,妈,我只是去当军医,大概率是在战地医院救治伤者。
并不需要像电影里那样去冒着炮火,危险不大的。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得胜归来!”
范秀芹终于“哇”地哭出声来:
“儿啊,我想你想了这么多年,你才回来几天就又要离开我!”
“妈,我离开是暂时的,很快就打胜仗了,我就会回来了!”
谢燕秋看到这一幕,也眼睛酸酸的,生离死别,去前线,就是把生死置度外。
范秀芹拿起桌子上灰色的织了一大半的毛线衣;
“孩子,这衣服马上快织好了,过几天冷了就可以穿,明天,我去你们医院给你送过去,啊!”
谢燕秋看到还差了两条袖子没有织多少呢,拿过来摩挲着,应该是市面上最贵的毛线料子,柔软舒适,她眼睛一热:
“妈,这一晚上哪里能织得完,您休息要紧,飞阳他不会冻到的,到时候打胜仗回来,再穿也不迟!”
一边用手碰了碰了丁飞阳。
丁飞阳也拿起毛线衣看了看:
“这毛衣真漂亮,妈,原来是给我织的?
妈,你别急着织,慢工出细活,等我胜仗回来,再穿吧!”
“孩子,你还没有穿过我做的一件衣服……”
范秀芹控制了剧烈的情绪起伏,但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妈,以后,穿你做的衣服的机会多的是,以后,你就给飞阳多织几件毛衣!”
这个时候,柳小青回来了,声音很欢快地说:
“哥,嫂子,你们来了!”
瞬间发现气氛不太对劲,母亲的伤心,哥嫂和父亲的紧张气氛,柳小青吓坏了:
“出什么事了?”
谢燕秋转过身来低声对小青说:
“你可回来了,你不回来,我们都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