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慧呆呆地看着婉宁,这是三房的七妹妹,看起来比她小很多,却跟着二老太太来将她们放出去。
她就不怕吗?不怕自己的祖父?不怕自己的长辈责怪?
姚婉慧想到被送进家庵时的情形,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她也曾想过,若是答应嫁给了那泼皮,会不会比现在过的要好些,这样也就不会连累到父母,可是她又不甘心,明明知道是火坑,为何一定要跳,只要是好女儿都会想着要抗争,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姚婉慧走上前向婉宁行礼,“多谢七妹妹,这份恩情,我……我……永远记在心上……”
邓氏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三房长辈说她女儿行为不检才送进家庵,她好好的女儿就在这里被关了六年。
“二老太太,”姚婉慧又跪下来,“二老太太,原本能从这里出去,有些话我就该烂在心里,只是被冤枉了这么多年,不能不吐不快,当年珠云那丫头说看到我带进去绣给男子的鸳鸯荷包,就说我不愿意依长辈之言成亲是因为与人私通。”
“是有人将脏水泼到我身上,让我顶罪,三叔的姨娘秦沉香曾跟我娘说,知晓那荷包是谁的,谁知道秦姨娘死了,我的罪就此坐实,虽然已经过了六七年,珠云不知去了哪里,但是我在这里对天发誓,我姚婉慧是清清白白。”
婉宁看着姚婉慧,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悲愤,族姐说的都是真话。
发现荷包到父亲的姨娘惨死,族姐被送来家庵,母亲也因此被休,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老太太叹口气,“起来吧,我会让人去仔细查问。”
姚婉慧看向二祖母,却被旁边一双眼睛吸引,那目光中没有半点的怀疑,满是思量,是在仔细琢磨她的话。
有人相信她,至少这个七妹妹肯信她的话。
婉宁站起身,要将姚婉慧拉到一旁坐下,桂妈妈进屋在二老太太耳边低声道:“外面有位公子,想要见二老太太,有话要和二老太太说。”
这是姚家家庵,怎么能在这里见外男。
二老太太皱起眉,“你就说,若是世交改日去家里说话,这里总是不便。”
桂妈妈点点头,很快去而复返,“老太太,那位公子说了……我们庄子上恐怕进了歹人,现在女眷们都有危险,不如快些回城……他还想带着收下去庄子里将歹人抓了……”
“歹人?”二老太太惊奇地问过去。
桂妈妈脸上也满是诧异,“那公子是这样说。”
二老太太看向婉宁,婉宁忙走过来,“天色不早了,安排族中女眷回城吧!”
二祖母目光闪烁,眼睛里不知藏着什么事,婉宁看向旁边的桂妈妈,桂妈妈表情僵硬,也在竭力遮掩。
婉宁吩咐下人准备车马,才叫了桂妈妈到一旁说话。
桂妈妈将外面的事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婉宁看向门外,“那公子还在门外?”
桂妈妈点头,“还在呢。”
婉宁带着桂妈妈走到门口,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那人穿着件蓝色直缀,身形看起来高大挺拔,眉宇间透着股英武之气,身边的随从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着。
是他。
在闹市上遇见的那个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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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的不理想,删了重新写,唉,拖晚了时间总比凑字数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