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掌柜十分肯定摇头,“不姓蒋,客官您是不是问错地方了?”
不是问错地方,就是找错了人,要不然问的问题怎么没有一个能对得上。焦无应松口气,开始他还以为这位公子是冲着东家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误会。
婉宁透过帘子看向崔奕廷,崔奕廷为什么会觉得她姓蒋?他突然闯进来是因为在门外听到了什么。
那时候她在唱乳母教的小调,崔奕廷是因为听到这个所以闯进来?
这个崔奕廷处处透着古怪。
“打扰了,”崔奕廷看向陈宝,“那些银子给掌柜,你家的茶点做出来我让人来取,这个就算定钱。”
以为买东西就能随便进门,说不得这位爷就是官家子弟,焦无应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形,为官的有功名在身都看不起商贾。
幸亏东家有话在先,让他这时候能扬眉吐气。
“对不住,”焦无应道,“我们家的茶点是不卖的,将来酒楼开张,随着茶叶送出去的数目也有限,您想要,就早点来买茶。”
“不卖?”
焦无应笑容可掬,“不卖,多少银子都不卖。”
掌柜笑着说不卖。
无论谁在这里好像都没有办法。
来到泰兴楼为了买盒点心,只因为这点心很别致,没想到却这么难买。
崔奕廷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做生意的法子。
茶点明明别致却又不卖。
这家茶楼也开的奇怪,崔奕廷深深地看向方才女眷离开的方向,东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听着崔奕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婉宁重新回到茶楼里。
“这里人杂,小姐还是回去吧!”贺氏吓得脸色苍白。
婉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插曲。
在李家她还在门口等着见了崔奕廷一面,这次他却找上门来。
“乳母,你教我的是什么歌?”
贺氏怔愣片刻道:“就是扬州女子私下里唱的歌,只不过我嗓子不好,就学了别人不爱学的这首。”
崔奕廷是因为这首歌。
婉宁才想到这里,就听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舅太太来了。”
舅母怎么来了。
“母亲,我去看姐姐。”
昆哥边说边挣脱乳母跑进门。
看到婉宁,一下子就扑过来。
“六爷您可慢点。”乳母连连喊着。
“姐姐,姐姐,你看母亲给我们两个人买的玉佩,你一半我一半。”昆哥手里扬着一只羊脂玉,另一手拍着自己脖领,领子下露出半截红线结的如意扣。
“舅母没遇到别人吧?”
崔奕廷刚刚出去。
“没有,没有,本来要接你过去坐坐,听说来了个人,我就带昆哥来看看,”沈四太太说着向周围看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