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萧给每人倒了一盏,果然如胡萧所说,松苓酒色如透明琥珀,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喝这色如琥珀的松苓酒,当然得用玉杯玉盏,更增其色。
摇光已经是酒兴大发,小杯不解其馋哪,一口喝干杯中酒,摇光意犹未尽,也只能厚着脸皮学袁烈,一把抓过剩下那一坛,仰头豪饮。
袁烈看的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摇光的酒坛,显然他还没喝够,喉咙“咕咕”有声,大声道:“师叔,给我留点儿啊!”
舒翰和展言也是一饮而尽,然后相视点头,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明了。
松苓比摇光的清风醉稍烈,后劲儿却没有清风醉那么大。
展昆又给诸人添满酒
胡萧起身站起,微微笑道:“能歌能醉真名士,亦狂亦侠亦风流,前辈远道而来,我敬各位一杯。”
摇光放下酒坛,笑道:“坏了你十里香的规矩,真是不好意思,该是我敬你才是。”
胡萧道:“前辈言重了,前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世俗,肯赏光一品这尘世酒水,十里香实属有幸。”
袁烈听他们推过去推过来的,大声道:“哎呀!到底还喝不喝了。”
众人大笑,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摇光切入正题,道:“这样说来,十里香也是梦墨轩的产业么?”
胡萧点点头,道:“前辈慧眼如炬,整个书院要运营,如果没有一定的财政收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关门大吉。”
摇光道:“原来如此,那想必梦墨轩也不止一间酒楼吧!”
胡萧尴尬的笑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打理十里香,不过前辈放心,梦墨轩所做的绝对是正当生意,不是风花雪月的勾栏处,也不是坑蒙拐骗的赌场。”
摇光笑道:“你不必担忧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
胡萧虽然会错了意,但也不觉尴尬,笑道:“那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前辈这次莅临醉仙城,是有什么要事吗?”
摇光点点头,道:“确有要事相商,恐怕还要劳烦少侠替我引荐你们院长。”
自始至终,袁烈他们都没插上一句话,只是埋头喝酒,可惜,松苓酒毕竟是有价无市的,即便是为了款待摇光他们,十里香也只是破例拿出三坛而已。
他和摇光一人一坛,最后一坛斟给了众人,也变得空空如也。
胡萧道:“是什么要事,前辈可否透露一二?”
摇光笑了笑,也学和尚打起了佛语,道:“不可说,不可说,明日自知分晓。”
胡萧笑了笑,没再询问。
展言不懂为何胡萧会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向展昆问道:“不是你的掌柜么?”
展昆笑道:“我不过入门两年而已,哪儿有那个能力与资历,只是胡师兄硬要我打理,我推也推不掉。”
胡萧笑道:“展师弟过歉了,你在经商这方面很有才能,同时对浩然正气也很有天赋,我外出一年,你同样把酒楼管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我硬把十里香塞给你,耽误了你的学业,我实在是心有不安。”
展昆道:“师兄客气了”
几人又边吃边聊了一阵,从展昆那儿得知他们的师父就是那位“酒无点滴剩,空坛残杯横”的李夫子。
到后来他们都是说的些闲话,吃了一阵,便由胡萧安排,几人各自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