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荆蝉有一身寻龙探穴,为人看相的好本事。
她只许掐掐手,动动嘴皮子,一年收入破亿,是没问题的。
本来她可以像上官弯弯那样,过无比精彩的生活。
可就因为该死的祖规,却像无形的绳索那样,把她困在飞来峰,每晚端坐在破蒲团上,瞪大双眸直到东方发白后,才会擦擦双颊的泪水,昏昏的睡过去。
她不是没想过要改变命运,违背祖制!
可她无数次下定决心,想抛下这座破道观,都会想到她那个不知去哪儿浪的老爸,曾经的教诲。
教诲内容大意是:“孩子啊,老子也知道让你在这儿守着这破道观,任由大好青春逐渐消失,非得等到你后代年满十六后,才能下山学我这样快活似神仙,是一件特残忍的事。但再怎么残忍,你也得给老子记住,绝不能在你没完成任务之前,抛下这一切。要不然,你就是神州的罪人,我荆家的败类!”
传说,神州有水陆两条国运龙脉。
两处国运龙脉,都有龙眼。
两处龙眼,都有妖孽在看守。
龙脉既然有龙眼,那么就会有龙喉。
龙眼重要,龙喉又何尝不是龙脉的重中之重?
所以,西北某处有座破庙所在,就是陆龙的龙喉,有得道高僧世代镇守。
而苏南飞来峰,则是水龙的龙喉。
这儿,也需要有高人坐镇,方能助神州数次从废墟中崛起,终于迎来了当前的盛世华夏。
坐镇水龙龙喉之处的飞来观观主,和西北的某破庙得道高僧,一南一北,遥相呼应。
一水一陆。
一南一北。
一道一僧。
如果这坐镇一水一陆,相隔南北万里之遥的一道一僧,放弃自身宿命,迷恋十丈软红,不但龙脉不稳,自身也会遭受龙气反噬,最终……死翘翘。
荆蝉才不惯啥水龙,啥龙喉的,龙脉稳还是不稳的。
她只在乎她的小命。
要不是她凭借高超的玄门之术,能给自己掐指一算,真要舍弃飞来观,一头扎进十丈软红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会在三年内死翘翘,她早就潇洒去了。
还用上官弯弯不住蛊惑?
特让人无语的诡异命格,注定了荆蝉只能在生下孩子,抚养他十六岁后,才能去红尘潇潇洒洒,她咬咬牙,骂句那个蛋的,认了。
问题是,老祖干嘛要立下那么奇葩的规矩,让她受苦呢?
尽管她听老爸说,老祖之所以立下那条戒规,就是怕后代子孙,抗拒不了金钱的魅力,忘记肩负的使命,从而害了自己,可她还是无比的不甘心。
干脆说不许收任何的香火钱,不就得了?
偏偏弄个没有底的大鼎,摆在那儿,让香客投钱……沃草,千百年来,历代观主,就没收到一分钱。
这特么不是故意耍着孙子玩么?
也就是荆蝉脾气好……
这要是换个粗暴的,早就把那个大石鼎给砸了。
“唉,小师妹。其实,你也算到师祖为什么要放那个鼎,在那儿。”
空空大师等荆蝉接连踹着破门,尖声骂出这些话后,才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委婉劝她暂息雷霆之怒。
荆蝉更怒,抬脚踢向空空大师:“屁啊!荆家老祖那个老杂毛,骗死老娘不偿命也还罢了。你一个老贼秃,又凭什么来骗我?”
“无量天尊。”
空空贼秃寿眉哆嗦了下,低声说:“也许,今天那个鼎,就能盛住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