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殇的怀抱很紧,勒的凝歌几乎不能喘息。加上云殇本来就清瘦,这样吧凝歌捞在怀里,凝歌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前根根分明的肋骨,压的她生疼。
云殇的手压抑不住的颤抖着,面对凝歌的问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牵念的都是她的身影,哪里有功夫顾得上后面的事情。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的云殇眼眶泛酸,心跳一阵快过一阵,相处这么多天,他可以做了她孩子的父亲,却从来都不知道凝歌身上有一种幽幽的体香,区别于花香,却比花香更清新可人,好似一点点的给人淬了毒,只消一接触,就开始忍不住沉迷。
只有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才能确定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凝歌难受的挣扎了起来,奋力想要从云殇的怀抱中挣脱,奈何云殇力气大的很,把凝歌所有的退路都箍的死死的,不给她半分退却的机会。
“云殇。”凝歌正色道,声音中透出些不满出来。
“别动。只一会就好。”云殇轻轻的叹息,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凝歌心中一软,顿时就放弃了挣扎,只静静的在云殇的怀抱里握着。
云殇也确实是说话算话,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就迅速的放开了凝歌,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面对这面尴尬着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有,刚刚茶杯碎裂是怎么回事?”云殇皱着眉头,近乎贪婪的透过那沉沉的夜色看着凝歌的脸庞。
即便是毁了容貌,她依旧只是她,不曾为谁更改过。单独出行的时候,她甚至不愿意带上面纱。
凝歌从来不觉得毁容对她来说是一场灭顶之灾,就好似凤凰涅槃,总是会剩下些什么。
上天既然指给她那一条丑陋的伤疤,那么她也能接受。
已经死过两次的人了,哪里会在乎自己究竟是用谁的脸活着?
凝歌厌恶那些个躲躲藏藏的日子,厌恶那些非要把自己藏起来的生活。现代的生活,除了年迈的妈妈,她没有丝毫的怀念,而在这凤翎国内,却是有凝歌扯不断的情丝。
这样的凝歌自信的叫人心生惶恐,又不住的想要接近。云殇不得不承认,他无论在商场上多么的运筹帷幄,却没有真正的勇气去做一次自己。
而凝歌如今的姿态,正是云殇想要的。
这大概就是他拼命想要靠近她的缘故吧。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就一路追到了这里。可是那人就好像知道你要来一样,任凭我怎么喊都不肯出来,就好像是凭空在这里消失了。”凝歌疑惑的看向窗外,也借以躲避云殇炽烈的目光,即便是看不见那瞳仁里的光彩,却也叫第六感敏锐起来的凝歌浑身不舒坦。
“有人跟着你?”云殇下意识就向着窗外看去,窗外除了愈见凌冽的长风,去是什么都看不见。今日因为云家玉展的事情,云城的大街上正灯火通明,原本浓郁如泼墨一般的夜色被柔和的灯光一照,就显出浅浅的灰色来。
能看见那雾沉沉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的模样。
云殇忽然问道:“云苍呢?跟你一处吗?”
凝歌扶额:“显然云苍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个人的靠近。我不过是眼神好了点,不过一路跟到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在想或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云殇眸色沉了沉,黝黑的瞳仁里深邃如一片安静的海洋,却又猛然刮起了狂风巨浪,压抑的怒气化身滔天巨浪兜头扑下来,冲击的原本圆润的石头裂成了两半,生生露出里面尖锐的刺来。
“哼!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呢!”云殇别有深意道。
说着,黑暗中席卷一阵长风进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叫凝歌莫名的安心。下意识就唤道:“云苍!”
话音刚落,云苍就到了身前。
凝歌下意识皱眉道:“我不是叫你跟着那流襄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苍沉默了片刻才道:“今日来客甚多,鱼龙混杂,云苍只是怕姑娘出事,所以把盯着流襄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
说着低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凝歌皱眉,沉默不语,看起来并不领云苍的人情。
云苍站着极为尴尬,几次想要跪下去,却碍于手中还抓着一个人,只能生生的站着,被凝歌盯着的每一分钟都觉得无比的难熬。
云苍只当凝歌速来都是那个总是爱调侃他的凝歌,却不知道凝歌翻了脸是这样的模样,身上冷凝的厉害,即便是身为暗卫的云苍也觉得腿软。
云殇见状,连忙上前解围,见云苍这次却不是一个人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昏睡的女子,云殇探手抬起了那女子的脸一看,皱眉道:“玉儿?”
云苍看着凝歌,“这丫鬟一路跟着城主到了这里,刚才伏在尽头处偷听被我打晕的,要怎么处置?”
凝歌挑眉:“哪里来就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