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看好这个姑娘能瞒太久,只能自求多福。
华宝走出来,神色很淡定的说,“慕先生,我说过您不必亲自来的。”
他脸色有些冷,连带着茶馆内的灯光都有点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深不见底的瞳子里,更多的则是急。
“她人呢?”
“在休息,我给她点了一支安神香,现在正睡得很好,所以我不建议慕先生您现在去打扰,如果……您真的关心她身体的话。”
慕易北步子一听,冷嗤了声,“什么叫,如果我真的关心她身体?她到底怎么了?”
华宝想了想,“放心,没什么大碍,不过如果见不到人,您也不会放心吧。先跟我来。”
她带着慕易北往房间走,步子很轻,踩在地板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到房间门口,华宝很轻的推开门。
房间里没点灯,只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可以看到床上安睡的男人。
安神香的味道传出来,淡淡的很好闻。
“要进去吗?”华宝放轻声音。
慕易北脸色绷得紧紧,最终,将门关上。
重新回到茶馆大厅,他声音冷硬的说,“我在这里等她醒。”
华宝有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听起来语气很坚持。
只不过……
“慕先生放心,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也该相信我师父的医术。”华宝刚刚在电话里,已经报过师父名号。
慕易北神色稍缓,对那个老先生微微点头,“鲁老先生,久仰。”
华宝知道他一定已经查过资料了,所以很多话也不必多说。
“我说了,不建议您今天晚上带她走。她摔了腿有点疼,加上宫寒,这次突然来的例假让身体也不太舒服。好不容易,才让她睡着,睡着了会好受很多。带她走的话,就要吵醒她了。”华宝很认真的说,“师父虽然已经不怎么给人看病,不过这次给她把过脉了。摔伤事小,但是调理身体还是需要的。打算明天用针,会效果更好点。执意带走的话……”
慕易北沉默了一下。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询问过聂堇深。
鲁老先生的名字聂堇深一听就知道,而且非常敬重。
在如今这个年代,鲁老先生这样的中医,已经是国宝级的存在。
而且他退隐之后,基本不再看病,脾气谈不上古怪,但规矩很多。
如果带盛悠然回去,想请老先生上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