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了一口气,笑意越来越邪肆,朝着心黎的身后看去,“我听说祁叔出事了,来看看他……”
心黎眉心一动,视线重新投注在她的身上。
阮欣然冷嗤了一声,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撩了撩胸前的长发,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整个人都裹着一股淡凉,“来看看他死了没有,看来慕家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连条狗都这么惨。”
“阮欣然!”心黎语气蓦然一重,转过身冷冷的瞪着她,十指收紧。
她眸底的寒意像是一支支利箭,阮欣然只觉得身上蓦然一愣,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怎么?不乐意了?难道我有哪一点说错吗?”
她淡凉的眸中带着嗤然笑意,讥诮的看着心黎。
心黎深呼了一口气,“阮欣然,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我也是慕家的人,也是祁叔看着长大的,你凭什么拦住我?”阮欣然挑着眉尖。
“你配吗?”心黎冷笑了一声。
阮欣然愣了愣,手指依旧玩绕着胸前的发丝,“没错,我是个私生女,的确不配,但你也比我高尚不了多少。”
她顿了一下,唇角轻轻挑着,继续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和平共处。”
她的眸光往心黎的身后淡淡的扫了一眼,“看来祁叔很命大,这样居然都没死。”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了当初心黎站在她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是靠什么支撑了。
是心底的不甘和不在乎。
心黎看着她眯了眸,“你好像很关心祁叔的死活?”
阮欣然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当然,他死了,你就不会好过,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就开心。”
她唇角的弧度邪肆,刻薄的语言并没激起心黎情绪的变化。
心黎的唇角动了动,阮欣然刚刚的愣怔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的眸光越来越冷,却没有和阮欣然继续纠缠下去。
阮欣然挑着眉,看着她轻蔑的笑了一声。
心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看着她的背影紧紧的拧着眉。
……
心黎从医院离开后并没有回南湖湾,而是去了慕家大宅。
慕长忠的东西大多都在他的书房,她直接去了书房。
书桌上还保留着慕长忠的书法。她在书桌前坐下,视线落在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陈设上。
阮欣然的那种态度,分明是想要祁叔死。而且,祁叔昨天晚上才刚刚出事,阮欣然怎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祁叔出事,一定不是入室抢劫这么简单。
她深呼的一口气,重新看着这栋房子,只觉得有一股寒意袭来。
半晌,她站起身来朝着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