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比苏千辞预估的五天要早醒两日,大概是因为于然过来了,所以刺激到了他的意识。
短暂的呆愣过后,他微微偏头,看到床边趴躺着的女人时,剑眉微蹙了起来。
他跟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于家的书房内。
她让沈環将他放倒,然后秘密送了出来。
接着,她嫁给了族中的某个青年才俊。
自那以后,他们就不曾见过面,也不曾有过联系。
当时她自作主张,却是伤到了他,也激怒了他。
原以为再见这女人时,他会歇斯底里。
可真正看到她因为妊娠反应而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色时,所有的芥蒂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腹中还孕育着他的孩子呢,他又怎么气得起来?
躺在床上静默了片刻后,他试着挣扎坐起来。
可稍稍一动,牵扯到了身上的几十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于然不过是小憩,他一弄出动静,立马惊醒了她。
双眼刚睁开时,眸中还有未散的慵懒与松懈。
她什么也没说,更没坐直身子,就着眼下的姿态继续趴着,与他对视着。
时初轻咳了两声,幽幽道:“如果太累的话,就去休息休息吧,别熬坏了身体。”
对于他的醒来,于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毕竟是逢场作戏,又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
他如果想醒过来,努把力还是可以的。
“你醒了,我给医师打个电话,让他们进来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吧。”
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
时初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轻轻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栽倒在他的胸膛上。
于然记得他身前有好几处伤口,这么一压,岂不是……
“你先放开我,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时初哪肯松手,死死箍着她,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于然,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跟你腹中的孩子好不好?”
于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如果你家族不同意呢?最后岂不酿成悲剧?
孩子跟着我留在于家挺好的,你也别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时初猛地箍紧她的腰,轻飘飘地道:“你能来到京都,并且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儿,证明时家已经认可你了,
你这女人啊,我再清楚不过了,行事谨慎,如果不得到时家的保证,你又岂会眼巴巴的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