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还算有点眼力见。”
苏小姐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爪子。
“饿死了,赶紧伺候黄河娘娘去用餐。”
“……”
苏千辞并没有将傅二爷的心意告诉凤九。
若凤九真的通过这几天与小家伙的接触明白有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若二爷的病能治好,那皆大欢喜。
若治不好,她也能潇洒的放手,不会犹豫不决。
…
接下来两天里,苏千辞都在公馆里待着,跟父亲下下棋,陪母亲聊聊天,有时跟几个小家伙谈谈心,日子倒也清闲。
直到第三天收到时初递来的喜帖,安宁的日子总算有了一丝小裂缝。
请帖不是委托比人送过来的,而是他自己亲子跑了一趟。
当然,送帖子是借口,来找她询问于然的情况才是真正的目的。
差室内。
两人并肩坐在临窗出,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园景,那和谐的氛围,像是多年故友小聚一般。
沉默片刻后,苏千辞缓缓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他。
“这是我离开尼泊尔时于然托我交给你的,她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说祝你新婚快乐,跟新娘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时初打开盒子,见里面横陈着一只尾戒。
这枚戒指,可以调动时家半数势力。
也就是说如果于然稍微有点野心,便可以让时家元气大伤。
可她没这么做,将东西物归原主,借此告诉他彼此已经两清,余生无需纠缠。
真的已经两清了么?
那孩子该怎么分?
他时家的子孙,又岂能流落在外?
‘啪’的一下,他重重合上了盖子。
许是声音太大,惊到了苏千辞腹中的胎儿,她只觉那一瞬间胎动得厉害。
“要发牢骚换个地方,顾及一下孕妇的感受。”
时初收敛了周身的幽冷气势,整个人变得沉稳,到底是成熟了,能将情绪收放自如了。
经历过感情的人,多少都会成长脱变,只能说这是用切肤之痛换来的,没什么值得喝彩的。
“我结婚那天你就不必到场了,免得心里添堵。”
苏千辞扬了扬眉,冷笑道:“我本身也没打算去。”
时初犹豫了一下,问:“她真的打算就这么结束了么?”
苏千辞偏头看了一眼,见他在感情方面依旧迟钝,不禁一叹。
看来还得她点拨一下才行,不然两人怕是真的要错过了。
一个佛系也就算了,另一个可不能再破罐子破摔了。
“回想一下这段缘是由谁而起的,你大概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时初皱了皱眉。
默了良久后,眸光倏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