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楼梯下了一楼,在客厅里看到了于父。
两人虽然不是夫妻,但毕竟也曾一响贪欢过。
深夜面对面的站在一块,一时无言。
足足沉默了两三分钟,于嫣这才率先开口道:“我会以于浩诬陷嫡女,触犯族规为由将他放逐到奥地利分部,
你做事向来沉稳,便与他一块去吧,助他把控奥地利分部的势力,让他得偿所愿的掌权。”
于父点点头,颔首道:“多谢家主的不杀之恩,也感谢您的成全,我们父子永生不忘。”
于嫣上前一步,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衬衣,轻笑道:“我们如今已不再年轻,没法像从前那般放纵,
你是个好男人,前半生被我所困,我终是愧疚,跟着浩儿去了奥地利后,娶个贤惠的女人过日子吧。”
于父眼眶渐渐泛红,犹豫了一下后,张开双臂将她抱进了怀里。
“如果可以,我会的,你也好好保重,虽然这世间不存在什么破镜重圆,但人定胜天,
你跟秦渊,是个遗憾,如果能让这遗憾变成相守,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嫣苦笑摇头,“我跟他,不可能了,中间太多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明天还要动身去奥地利,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她从他怀里退出去,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明天你跟浩儿不必过来向我辞行了,挣脱这牢笼,去寻找属于你们的自由吧。”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
翌日。
于家再次召开家族会议,所有的高层皆到场。
大长老当众宣布调查结果,说于然是被冤枉的,通过羊水穿刺进行亲子鉴定,发现胎儿是闫陵的亲子。
这个结果一出,满堂皆惊。
于浩适时站起来,眼神有些空洞,木讷地道:“我本想利用于然腹中胎儿做文章,将她拉下水,
听闻她跟时家大少有交情,于是便想出了这个对策,我本来打算在做羊水鉴定时篡改结果的,可被大长老发现了,
我承认,是我嫉妒于然,所以才想着害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争夺继承权。”
说到这儿,他缓缓垂下了头,不再多言。
四周的高层开始纷纷议论。
那些曾力挺他的,全都倒戈相向,对着他口诛笔伐,骂他心思歹毒,就该受到严惩。
“诬陷嫡女,触犯族规,该严惩。”
“对,少主更胜,还请家主能秉公处理,还大小姐一个公道。”
于嫣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于浩身上。
“他确实该严惩,将家族搅得鸡犬不宁的,不罚他罚谁?次子于浩,陷害嫡女,触犯族规,从即日起剥夺少主之尊,贬去奥地利分部。”
众人听完这个裁决后,纷纷露出了诧异之色。
剥夺了少主之位,又逐出家门送去分部,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这辈子都无法踏入于家的权利中心。
于嫣冷幽幽地问:“诸位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