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栀心中不禁愕然。
她没动脚步,疑惑地望着他。
雄河却会错了意,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是不是穿上高跟鞋不会走路了?没关系,我抱你上车。”
上车后,雄河与她并排坐在车后座,前方坐着司机和他的贴身手下石诫。
石诫回头往后座看了一眼,再次说出心头的疑虑。
“将军,您确定要带链小姐去参加酒会?政商界来往皆是缅甸有头有脸的人物。您带着链小姐出席……恐怕媒体会乱报道……”
雄河语调很不耐烦,冷声强调。
“乱报道又如何?我会娶链,链本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怕媒体报道,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链是我的未婚妻。”
石诫沉眉,还是觉得不妥:“将军,可毕竟链小姐是个傻……”
“石诫!”雄河低吼着打断,声音已经染着薄怒:“注意你的说词!下次再乱说,你就不用在我身边做事了!”
“对不起,将军。”
石诫噤声,不敢再说话。
沈落栀这才知道,原来雄河是要带她去参加酒会。
半个多小时后,她们来到了酒会现场。
雄河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装饰华丽的宴会厅。金碧辉煌的灯光下,酒杯交错,欢声笑语弥漫在整个会厅。
雄河作为商界的重要人物,自然吸引了不少前来阿谀敬酒的人。
大家都对雄河身边这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美人儿很感兴趣。
雄河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向每一位前来的商客介绍着身旁的沈落栀,声音中满是骄傲。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不久后我将和她举办婚礼。”
沈落栀像一个傀儡般站在雄河身旁,始终不言不语,脸紧张地绷着。
娴熟地扮演着一个聪明的傻子。
就在这时,沈落栀的目光在人群中无意扫过,忽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她心跳如击鼓!
失神了好一会儿。
只见楼景身着一身黑西装,身材颀长地靠在不远处的墙上,手中慵懒地擒着高脚杯,目光深邃似海,仿佛探寻不到尽头。
他的下颚线瘦削清晰,明显看得出他瘦了好多……
三个月了。
她终于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楼景。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她听到了雄河与石诫的对话,邦孟衡不是不来参加酒会?
怎么楼景又会出现在这里?
沈落栀脑海一片混沌。
她千万不能让楼景看到她,楼景要是看到她的脸,肯定会惊愣,保不准上前当着雄河的面直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