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感叹着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回头看了看黄队,这家伙平常表现稀松寻常,关键时候救得了险、经得了大风浪,可遇到女生也是一样,啥都不好使了。
白老爷子一看别过头去的白丞丞,吹胡子瞪眼儿道:“丞丞,还没跟你几个爷爷接上话呢,你这又要去哪儿?”
胡爷摇头苦笑之中一片溺爱之色,说道:“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来这里就跟你们说一个事,那墓在川南,众所周知,川南乃是最大的一片养尸地,与湖南凤凰、一代并作湘西,巫蛊、尸术横行,你们要随时小心。”
邓九爷也在一边叮咛:“我年轻那会可没少在那地面上吃亏,总之这次丞丞跟你们去,她只精通墓中诸事,除此之外还得你们多操心呐。”
我点点头,其实跟黄队都懂得邓九爷的意思,他并不往明面上说,只是点到为止,其实是在告诉我们,如果有危险一定先把白丞丞弄出来,毕竟他们一群老爷子都疼这个孙女儿,这些细节在他们眉宇之间我们都能看得出来。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诅咒之类的事没敢跟我爸妈说,也是省的他们担心,这次电话我也没敢多打,但挂完电话心里总是失落落的,惟愿胡爷的野史是真的,要不然我们真的有去无回,那家里父母又该怎么办呢?
我看得出来黄队也很落寞,此刻的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便在这时,白丞丞从外面进来,看到我们愁眉苦脸这模样就说:”干嘛哭丧个脸呐?阎王墓里送死,你们学学我,明知道结局不咋地还乐呵呵的过去,干什么想那么多啊?再怎么考虑路都是要走的。“
这句话忽然就说进我心坎里去了,是啊,路都是要走的,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竟然不如一个女生乐观。
黄队被这一劝,心情好多了,他赶忙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悲伤的,老母亲在家,其实要说我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还没找下个媳妇,晨子,你比我小好几岁呢,这种事对你来说没什么,到我这里可就是人生大事了。“
混账东西,我眼珠子一转就知道黄队这家伙话是对我说的,我心想这家伙真对白丞丞有意思吗?可看人家这模样身边又怎么会缺了男朋友?
我摇摇头,看了看黄队,又看看白丞丞,最后抛给他一个白眼,坐到一边。白丞丞看我们这怪模样,我以为她看不出来呢,竟不成想,她竟然聪明的很,指着自己问:”怎么?想追本小姐吗?“
我心说这丫的会读心术吧?就听白丞丞笑道:”你们把我当商品了吗?居然还让来让去的,更可笑的是本小姐根本就看不上你们两个傻蛋,看看你们从头到脚根本没有一点符合本小姐的择偶条件,你们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都已经开始相互推让起来了?”
我跟黄队被这一顿打击搞的尴尬无比,反观白丞丞正站在一旁打量着我们,等着看笑话,狗东西,我现在才理解白老爷子口中说的刁蛮是什么意思,只是我想不明白,这家伙也不胖啊,明明身影苗条,怎么在白老爷子看来却又胖了?
我干脆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问她:“老白,你爷爷说你胖的离谱,为什么明明你身材这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胖呢?”
白丞丞似乎被我的话引发了共鸣,嘟着嘴埋怨道:“我爷爷他们那帮老顽固总是叫我练习缩骨,按照他们的严格要求来说,我真就胖了。”
黄队捂嘴一笑,白丞丞忽然来了个反转,一蹙眉,瞪着眼睛问:“可你们说,我真的胖吗?”
“刚好。”黄队一脱口,我急忙挤进去一句:“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很配你的气质。”
“哈哈,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没想到出门随便穿一件衣服出来都这么有气质,哈哈哈。”白丞丞画风又转,故意白我们一眼,哼道:“哼,可这关你们什么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看黄队翻了个白眼,大概对他来说,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动物了,也是,这小妞真不好惹,画风转变太快了,完全都不用过脑子,只是几句话我就有些吃不消了。
邓九爷在第二天子夜开坛做法,禳星南斗,替我跟黄队还有白丞丞一人请了道秘制化生符,交给我们三个,临行前这老头子几次叮嘱道:“记住,符咒焚化,心里默念我教你们的化生咒,温水吞服,一旦有变,关键时刻能救你们一命,再拖延些时间。”
我跟黄队他们一起把符收好,事不宜迟,黄队亲自开车,我们准备出发川南,前往盛安镇。
我帮白丞丞搬了太多的零食用品,单是她自己的生活洗漱用品就占了半车,着实让人觉得恼火,本来我还想趁此机会坐到后面,跟白丞丞同座,好让黄队一个人在前面干瞪眼,因为我不会开车,而这正好是个机会。
然而白丞丞似乎老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后座上堆满了零食,根本不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