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霖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似乎还没从刚刚那点惊喜和打击中回过神来。
半晌后,他哑着声说:“她还活着。”
姜暖暖打开扶手盒,从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吃,甜的可以缓缓心情。”
翟霖的指尖还在发抖,那是狂躁症发作惯有的表现,他撕开糖纸含入糖果,荔枝甜味充斥口腔。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额间鼓起青筋,逐渐隐匿了下去。
姜暖暖看他狰狞的表情平缓多了,轻声道:“再见傅颖之前,你必须调整好你的状态,你会伤害到她的。”
“停车。”
他低着头,低低喊了声。
“啊,干什么?”
“上厕所。”
车子靠路边停下,这会天很黑了,夜晚场所开始营业。
翟霖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去路边的公共厕所,反而转身进了一家酒吧。
姜暖暖看他进去,身心俱疲的往方向盘上一倒,下巴磕到车喇叭,还尖锐的叫了一声。
跟翟霖在一起,她是一点神经都不敢松懈,太难搞了。
时刻照顾一个危险分子的情绪,很累。
过了几秒钟,她恢复镇定理了理衣服,给翟蘅发了条信息,让他尽快过来。
她想她是没法今天给人弄回家了。
跟着翟霖进入酒吧,姜暖暖找了一圈,就见到了在吧台点酒喝的男人。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能喝酒?”
没催他回去,只是这么问他,翟霖点头,“能。”
姜暖暖点点头,也给自己点了一杯,“那我陪你在这喝一会。”
翟霖一口喝完了杯特调威士忌,眉心一折,忍着喉咙的灼烧感呼出一口气。
“她还活着,但她好像不认识我了。”
姜暖暖转着酒杯,附和道:“落崖还能幸存,再闹个失忆也不离奇了。”
翟霖扯了下卫衣领子,锁骨微露,声音透着几分压迫感,“她会回到我身边。”
姜暖暖平静附和:“首先你得先好起来,刚刚她很怕你。”
他又仰头灌了几杯烈酒,直到胃部的灼痛感变得强烈,下了高脚椅,走向卫生间。
酒吧内的光线很暗,却不难看出他脚步虚晃。
翟霖这人,不胜酒力。
姜暖暖担心出事,紧随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