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顾怀忠惹事,就是四叔祖父拿了金牌来求情的,对不对?”顾文齐问道。
“是。”顾景明点点头。
“朕记得,当时那块金牌上就有朱红色的印记。”顾文齐说道。
顾景明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备不住就是他从九王府偷来的。”林清意淡淡的说道。
“偷盗免死金牌,这可是大罪。”慕容修紧跟其后,也淡淡的说道:“安王爷,此事你作何解释?”
“并非是偷盗。”顾景明额头上冷汗直冒:“是,是五弟当初还在的时候,赠与我的。”
“四叔父此言差矣。”顾渊立刻打断道:“这两枚金牌,我从西寻回来的时候,还好好待在府里的。”
“安王爷不会不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罪过吧?”张远瞥了顾景明一眼,冷声问道。
顾景明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舒童不是说顾渊并不知道这两枚金牌存放在何处吗?
“四叔祖父,别逼着朕用手段。”顾文齐看向顾景明,眸光越发的冷冽起来。
“老臣不敢隐瞒,所用金牌乃是舒太妃所赠。”顾景明不敢再胡扯,叩头说道。
“母妃所赠?”顾渊一脸的懵逼。
“正是。”顾景明抿了抿唇,说道:“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是舒太妃所赠,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传唤舒太妃对质。还有,老臣昨日是亲自从舒太妃手中接过来的金牌,也不知为何今日就变成了宫门令,还请皇上明察。”
顾景明直接求顾文齐明察金牌被调换一事,就是想借此转移话题,不让大家去考虑舒童为什么赠他金牌,而是考虑这金牌怎么就变成了宫门令。
只是,事情并不随他所愿。
“四叔父,侄儿有一事不明,母妃为人清冷淡漠,少与人接触,为什么会赠四叔父金牌?”顾渊神情严肃的问道。
“是你父亲遗言。”顾景明说道:“当年,我曾救过你父亲性命,你父亲临终才留下遗言,你母亲和你父亲感情深厚,这般所为也是尊重你的父亲。”
也不全是瞎话。
顾景辉幼时有一次失足差点儿落水,是他拽住的。
难道就不算救命之恩吗?
顾渊实在没想到,顾景明竟然这般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简直刷新了三观。
“我父王战死沙场,四叔父是怎么知道我父王遗言的?”顾渊又逼问道:“当时,我父亲身边可不止一人。”
顾景明抿了抿唇:“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母妃。总之,这金牌并非是偷盗而来,而是你母妃赠送。”
“可是明明刚刚四叔父还说的是,那是先皇赏赐给您的。”顾渊说道:“这是不是欺君之罪?”
“我只是觉得,你母妃一个妇道人家,被搬到朝堂上来议论,对她的名声不好,故而才遮掩一二,等到退朝后,我自会和皇上细说分明的。”顾景明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此说来,我得好好谢谢四叔父了?”顾渊冷声问道。
“贤侄不必客气。”顾景明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查出是谁从我这里偷换了金牌,这可是欺君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