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气到了!
这个秦逍,怎么可以不经她同意,就把囡囡带去?
他明知道她心头的顾忌,还这么一意孤行。麺魗芈伤
段仁也一并跟了过来,在瞧见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恼怒之色后,忙替他家主子辩解起来:
“七小姐,躲是躲不了一辈子的……小段以为……轺”
却被一道冷冷的目光给横断:
“我和龙隽之又不会打交道,怎么就不能躲一辈子?囡囡才从阴影里走出来,秦逍这么做,就等于在她伤口上撒盐……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要照他的节奏来,不痛不痒的事,我依了便依了,可今天这个事,他太过份了……”
云沁火冒三丈,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哀。
她第一次表现了对秦逍的不满。
那个人做事,永远完美的让人抓不住把柄,今番之举,无疑触了她的底线。
段仁忙抱拳,正色道:
“七小姐,您这么说,实在太委屈我家爷了。我家爷,这些年来,对您包容的还不够吗?何曾逼过你?
“七小姐,爷也是为您和小小姐,心上的那些坎,必须跨过去。
“死者已矣。来日方长。七小姐心里若已经放下,见或不见,都会坦然!小小姐也是,面对将来,她得去勇敢的适应,而不是回避。
“七小姐,躲,是弱者的行为。这不是您素来的作风。您一直就是无所畏惧的强者。”
秦逍身边这个第一心腹说话,永远是那么的不卑不亢,自然,道理也足。
可是,她怕囡囡受不了。
孩子的心态,不是说说道理就能解开的。
她憋着气,没有再和他理论,现在也不是理论的时候,便匆匆换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绾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带着清袖去前面赴宴。
***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时间拉回到三个时辰前,依园。
云依在听说父亲大摆寿宴时,眉开眼笑,虽然母亲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宴请的也就是旧年里年年往来的城中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那拨人,以及堡里的那几个姨娘,兄弟姐妹众人,今日可不一样,齐赴宴的还有萧太子,龙大公子龙三公子,秦五爷。
这么多尊贵的权者一起参加她的寿宴,她的面子得有多光彩。
这足可以彰显出她的地位,是何等的与众不同了。
虽说她与太子爷的婚事,还没有正式谈起,但是,这个太子妃位子,铁定是跑不了的。
刚刚父亲特意过来看她,严肃的对她说:
“别再动那些歪脑筋,好好的管着你自己,你的富贵,你的前程不可限量。今日里,太子是特意奉贵妃之命来给你送礼的。记住了,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来赴宴。给太子留个好印象。你荣耀了,我们云家堡会跟着风光流芳。”
她那个高兴,自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太子妃呢,这地位,远远比什么秦五夫人来得强,将来便是国母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不管姐姐云馨,将来有没有那个机可以嫁给秦逍,总之,她云依,这番里可是替云家堡挣足了颜面。
可偏偏这个高兴劲儿还没退下来,又传来一个消息说:今儿个,父亲把燕楼那位一并请了出来,一起同乐。
父亲称之为双喜临门,而且按排的位置还是主位侧座,与母亲平起平坐。
可恶啊,今日,这么多的达官贵人,父亲如此抬举那只狐狸精,那无疑就是往母亲脸上掴耳光。
父亲凭什么在这样一个好日子,将这对母女拉出来,令她们不痛快?